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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盯梢的人虽多,但比之最开始在树林子里那一对,功夫和经验显然要差上许多,不像是一伙人。

唐麟趾和阳春跟在那五人身后,一直到赤水城外的乱葬岗。两人远远躲在枯木林子里看,见那五人点头哈腰的将赤霓交给另一行人,下一瞬,那行人便亮出刀剑,五人立时身首异处。那行人收起赤霓,骑马离去。

唐麟趾和阳春这才出来查看,只见五人身上中刀处十分利落,显然那班人是练家子,不是这五个地痞流氓能比的。

“杀人灭口。”阳春想起自己被清酒奴役,摇头苦笑,蹲在地上感叹道:“果然这群人就是跑腿的。唉,苦命的兄弟。”

唐麟趾叫道:“走了!”

阳春立时起身,又是嬉皮笑脸,连忙跟上了唐麟趾。

唐麟趾和阳春追着那行人入了城,一路东绕西转,好在是有阳春在,唐麟趾才不至于跟丢。待得天黑时,跟着那些人潜到了码头一个帮派中。

那群人走的大门,唐麟趾和阳春当然是飞檐走壁,两道黑影在月色下几闪,便悄无声息的跃到了会堂屋檐上趴伏。

两人在上见到那领头的人手中捧着赤霓一路走到堂中。正中一张太师椅下站着一身材魁伟的男子,双眉如刀,须发戟张。

那领头的人进内,将赤霓奉上:“帮主,东西带回来了。”

阳春见状,在唐麟趾身旁低声道:“是流沙帮。”

唐麟趾对流沙帮略有耳闻,听阳春确定是流沙帮,不禁疑惑。流沙帮是江南一带的水匪,行事彪悍凶猛,直来直往,若是这行人惹的烟雨楼,放火烧楼到说的过去,但耍心机下毒什么的,倒是叫人不解了。不是有高人指点,那就是另有情由了。

唐麟趾当下按兵不动,伏在檐上继续探听。

这帮主拿起赤霓来,笑道:“嘿,他娘的果然是好东西,怪不得这么多人惦记。”

他舞了舞赤霓,劲风凌冽,他笑意冷下来,又问:“那帮去交易的小子说过什么没有?”

“说是烟雨楼过来交易的人不大痛快,虽然也怀疑那药是假的,但最终也没得办法,还是乖乖交换了。”

这帮主哼哼两声:“烟雨楼可不是好惹的,但不好惹,有麻烦事那也是以后的事,当下还是自己性命要紧。出去放哨的兄弟回来了吗?”

“还未。”

这帮主道:“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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