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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坐到了床上去,模样乖巧,双手撑在腿前,金簪袖起。

门被推开来,一身穿玄袍的人跨了进来,门遂即被合上。来人背着双手走到床前,大手一探,掐住鱼儿的下巴抬了起来。鱼儿得见其容貌,双眼深陷,面色苍白,比烟雨楼给的画像上更多了三分阴鸷。

袁问柳嘴一勾,冷笑起来:“我一向不爱玩弄死鱼一般的人。”

袁问柳手上稍一用力,将鱼儿推倒在床上:“亮出你的爪子来。”

袁问柳狞笑着,眼眶之中的瞳孔似散着血光一般,扭曲疯狂。鱼儿狠狠的握紧了手中的金簪,心如擂鼓,待他再近些,再近些……

入了夜,微风阵阵,清冷的月光铺了一地。

清酒四人,留了齐天柱在秦宅外接应,三人纵身跃入围墙,灵巧轻快如燕一般。

哪知落到一处院子,方在老槐树上落脚,便听得洪亮清朗的男声叫道:“不入正门,却来走壁飞檐,必是贼子宵小。”

那屋脊上一人背月而坐,肩上扛着斩马/刀,一手上提着酒葫芦,嘟噜灌了几口酒,随意一抹嘴,笑道:“两个姑娘,一个娘娘腔,也不装扮装扮就来做贼,倒是稀奇。”

这人逆光而坐,唐麟趾和花莲还没瞧清这人是什么来路,便听清酒沉声说道:“狂刀,豪云。”

两人一愣。花莲难以置信:“武尊?!”

清酒道:“小心为妙。”

唐麟趾蹙着眉头:“秦暮为啥子请得动这尊大佛?”

花莲略一思忖,说道:“你俩先走,我拦住他。”

三人目标在袁问柳和美人骨上,并不用和这人起正面冲突,若是交起手来,自是功夫更长的清酒与唐麟趾去捉拿袁问柳和美人骨,轻功好的花莲拖住豪云。

三人一想就透。清酒沉吟道:“这人德行应是有的,或许有什么误会在,稍后你试探试探。”

花莲道:“知道了,你二人小心。”

倏忽间,两人跃起,绕过豪云,似两道黑电。豪云冷哼一声,身起刀转,率先朝唐麟趾攻去。

唐麟趾头也不回,便在那刀气横荡之际,刀身倏的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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