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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心头一震,喉咙塞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只点头。

在她心中,厌离是个严肃端正的人,她敬畏着。这句话她是头一次听厌离说,只是一句,便也叫她忍不住。

这些人口里说着自己是杀人不眨眼的大坏人,细细相处下来,其实都是温柔和善的人。

酉时一刻,齐天柱将院子里的桩子全数订完了,清酒三人也回来了,鱼儿与齐天柱做的晚饭。

众人用过饭后,花莲走到院子里,拍了拍那些桩子,叫道:“小鱼儿,快过来。”

鱼儿正同唐麟趾洗碗,抹干净了手,跑到院子里。花莲倚着那木桩子:“先前便说好,到了江南就教你武功,如今天气暖和,你的腿伤也恢复了,正是习武的好时候。”

清酒几人站在滴水檐前,抱着双臂,含笑望着这边。鱼儿下意识的朝清酒看了一眼,这才点头应道:“嗯。”

花莲拍拍手上的灰尘,从腰间取下扇子,展开来笑道:“说起练武,这天下功夫繁多,刀枪剑戟,拳脚擒拿,各门内功心法,要想在武学上有所建树,非是一日之功。现在上手,也至少得练个一年半载方能与人过过招。可如今呢,你跟着我们,不知何样的危险潜伏,须得有自保的能力,方得让我们放心。因而这第一样要学的,便是这武学的重中之重——轻功。”

花莲朗笑一声:“用处大,学来容易,到时候打不过就跑,即便拳脚功夫不到家,但跑得比谁都快,也没人伤的了你。”

唐麟趾在滴水檐下叫道:“扯把子!这轻功又是一日练成的?没得内功做辅,哪里练得出绝佳的轻功!你说个锤子说!”

花莲啪的合拢折扇,扇柄点着唐麟趾,叫道:“唉唉唉!那你说!你说!不首先练轻功,练什么!”

唐麟趾抱着双臂,冷哼一声:“当然是暗杀的手段,只要掌握技法,出其不意,没多少内力也能搞死敌人,鱼儿这身相,又能放松敌人的戒备,正好!”

花莲指着唐麟趾‘你’个半天,好半天没有后话,便要清酒来评评理。

清酒慢条斯理道:“确如花莲所说,该先学轻功。”

花莲朝着唐麟趾昂然道:“你听听!”

转而又对鱼儿说道:“小鱼儿,我们这七人中呢,属我,虎婆娘,清酒三人轻功最好。清酒那门轻功,名为来去无踪步,身法如鬼魅,来去无踪。虎婆娘那门轻功名为千里不留行,暗夜前行,悄无声息,杀人于无形。我这门轻功,嘿嘿!可就了不得了,名为踏雪无痕,轻盈如风,迅捷似电,无人能及!小鱼儿,你想跟着谁学轻功?”

鱼儿没有丝毫考虑,依旧是下意识的去看清酒。清酒也正看她,一双墨玉似的瞳仁温温柔柔的望着她。

花莲见状,积极心受挫,连忙道:“小鱼儿,不是我夸大,我们三人论功夫,或许是清酒最厉害,我与虎婆娘打个平手,可单论轻功,他们两人可都是要略差我一步的。”

清酒说道:“花莲轻功造诣确实凡人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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