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 第124节(1 / 2)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霍平枭面无表情,眼神失焦地俯下身体,亦用修长的手掐起萧闻的颈脖,将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提了起来,一字一句又说:“她没死,朕一定会找到她。”
萧闻的脖子上本就拴着铁链,又被霍平枭用能使钢铁猝断的蛮力掐着喉骨,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目眦泛红,可无论是武力,还是在权势上,他完全都不是霍平枭的对手。
许是因为丧妻之痛,男人比之于几年前,还要更强势可怕。
“咔哒”一声,空气中遽然响起钢铁迸裂的可怖声音,李淑颖又惊又惧地看着铁链被霍平枭的掌骨掰成两截,萧闻的脖子亦被他拧断。
他松开手,已经断了气的萧闻死相凄惨地仰躺在地。
霍平枭仍似自言自语般,念念有词:“她没死,阿姁没死,朕一定能找到她的。”
忽地,霍平枭呈着俯视的姿态,再度看向了跪在地面的李淑颖。
这番,他的眼神由空洞,转瞬变为了可怕又骇人的凶戾之色,唇边复又扬起了那抹让她倍感惧怕的疯笑。
李淑颖觉得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处,可却逃无可逃。
霍平枭单用眼神,都能将她逼疯,仿佛在无声地说,该到你死了。
第30章 二更
初秋, 阮安和医官来到逻国和西宛的边地,同他们一起疗愈这里牧民的疾疫,并将所学的医术尽数传授于这里的牧民。
边地的建筑跟逻都不同, 没有跟中原一样的华贵殿宇和皇宫, 遍地都是广袤的草原和大帐。
疫情平息后,每每到了傍晚时分,阮安都会带着丹增来跑马场骑马。
霍平枭当年教阮安骑马时,给她打下的底子很好, 是以到了人人都擅骑射的逻国后, 阮安的骑术也毫不逊色, 甚至在这一年比以前更精进了。
不过一旦天色变得黯淡,阮安的视力就会变得极差, 等熹光散去, 她简直就跟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只有在婢女的搀扶下,才能走回帐中。
苍煜得知阮安患了眼疾后, 在逻国遍寻良医,想将她的眼疾治好, 可那些医者开的方子与她自己研配的相差无几, 无法在根源上将其疗愈。
但眼下的阮安, 却顾不上自己的眼疾。
阮安在马场跑马时,于心中算了算与霍平枭和霍羲分别的时日,自她被掳到逻国后, 已过去了三年。
她前世死的时候, 也差不多是在现在这个年岁。
这一世, 霍平枭篡位的时间, 竟比前世早了半年。
待在逻国的这三年中,阮安的身上也发生了许多改变。
前世她的大半生都待在李淑颖的手下做奴婢,性情卑怯,又因与亲子分离,担忧霍羲的安危,终日都处在惶恐的情绪下,直到被箭矢射死,身上犹带着畏缩之态。
这一世的她虽入了长安,做了侯府的高门贵妻,可心底也总是会因为出身,产生些许的自卑之情,尤其是在霍平枭的面前,这种情绪犹为深重。
但在逻国的这几年,虽然自由受限,不过从前如影随形的自卑和怯懦都离她远远而去。
苍煜身为她的亲父,性情虽然强势专横,性格也有执拗的一面,他因为和骊国的那场战争,将霍平枭视为逻国最大的外敌,自然不肯她回到霍平枭的身侧。
但是苍煜给她的封赐,却都在他另几个所出的皇子之上,阮安在逻国,每日都备受子民的景仰。
前些时日,她在清晨照镜时,发现自己的眼神都同从前有了变化,行在路上时,举手投足间,也带着皇女的威势,从内而外有了自信。
换做几年前的她,不一定能在边地处理好这么多的事物,阮安那阵子同霍平枭待在益州时,也没少同他学习过平衡打压之术,对付逻国的臣子,也跟对付中原的臣子一样。
只不过在中原的方式,更怀柔中庸些。
在草原上,则要更强势些。
苍煜虽然对她尝试同霍平枭取得联系的事百般阻挠,但霍平枭在未称帝前,就是当世的一方霸主,她想在逻国取得他的消息,还是不怎么费劲的。
王朝颠覆后,篡位的新君自然要诛杀前朝的皇室余孽,大部分的萧氏一族死的还算体面,被禁军赐了鸩酒或白绫,留了具全尸。
霍平枭没让萧崇和骊国先帝的妃嫔充入教坊司,供军将羞辱,而是将这些女子流放到了边远之地,毕竟这些妃嫔并无萧氏血脉,只是一些想活命的可怜女子。
但萧闻、萧崇还有李淑颖的死法,却极其的惨绝人寰。
阮安听闻,萧崇在霍平枭临朝称帝不久后,就被施以了五马分尸的极刑。
而萧闻好似说了些触怒到霍平枭的话,被男人亲自动手,狠狠地掐死。
李淑颖的死法则更为凄惨,她变成了瓮缸里的人彘,是被活活熬死的。不过那些流放的妃嫔们得知李淑颖惨死的消息后,都觉大快人心。
她在生前坏事做绝,对萧崇其余的妃嫔,和一些身份低微的奴婢都使尽了残忍的手段,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在那些妃嫔的眼里看来,都是报应。
天色越来越黯,熹光的残影逐渐褪去。
丹增骑着马,随护在阮安的身侧,唤道:“皇木萨,天快黑了,您快从马上下来吧,免得摔到。”
阮安吁了一声,勒马回身,用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睛看向丹增。
不用她说什么,丹增立即会出她意图。
等过一会儿,天完全黑下来,他就要悄悄地为阮安将这一年中,他造好的那几十只木鹊分批次地放飞。
丹增设计的木鹊,比阮安拿给他看的断翅木鹊体积略大些,且在空中飞翔的时间更长,来边地近一个月,丹增已乘着西风,放飞了将近二十个木鹊。
木鹊在空中翱飞的高度不在弩/箭的射程范围内,且丹增特地将木鹊的外表涂的漆黑,很难被哨兵察觉。
牧民们正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无人注意到,又有两个木鹊正悄无声息地往夜空浮飞着,它们越飞越高,很快便在鸦黑的天际上消失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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