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着急，又特别地生气，

仿佛她一去，就不回来了一样。

某个对外界刺激反应很迟钝的人，对顾离骂他的话毫不在意，却对顾离与她说的话格外认真，

侧重点完全跑偏。

弄得慕秋笙有些想笑。

她正想出声解释，但脑子里灵光一闪，不知闪过了什么念头，她唔了一声，笑眯眯，

“你想要我不去？”

云泽僵硬地点头。

慕秋笙扬了扬眉，

“那作为交换，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个要求？”

云泽一呆。

他又慢吞吞地思考着她的话。

过了几分钟，

他细微地点了一下头，很努力地发声，“嗯。”

跟个乖宝宝似的，听话得不行。

慕秋笙微微勾唇，“那，我的要求就是……”

“明天我去上班的时候，你待在家，等着我，不许回衣柜，能不能做到？”

“……”云泽僵住。

盯着她，唇瓣蠕动着，似乎很犹豫。

“不……不……回……衣柜？”

他似乎开始慌了，有些发抖，

“不……不……”

“不……我……我……怕……”

他脸色煞白，仿佛这样会让他受到伤害一般，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眼神惊惧。

慕秋笙也知道这样会很勉强他。

但……他在某些方面明显可以反应很快。

特别还是，

关于她的一些事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一样。

这就说明了，他其实能做到。

只是，

他需要迈出心里的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