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小姐姐，你认真的？】

“……唬人的。”也就你信。

茯笙无奈。

但显然，

男人信了，

他瞬间僵硬着身子，宛若坠入了万丈深渊之中，

清透隽墨的瞳眸刹那间失焦，长睫轻颤着，眼眶微微泛红，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慌乱，委屈，又难过。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下意识地想攥紧什么，但最后，却还是无措地垂下。

“再问你一次，谈不谈？”

茯笙看着他，面色平静。

“……谈……”

陌殇低低地出声，带着几分哽咽。

什么都变了，

她不喜欢他了……

男人委屈又难过，

谈完了，

他是不是就要被赶走了。

可是，

她明明说过，会一直养他的。

身形修长的男人难过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眼眶微微泛着红，气息低落。

看着他这副模样，

茯笙顿了一下，努力地不让自己心软，

毕竟，

再心软，也得谈完先。

想了想，她语气微缓，开口，

“你明明叫陌殇，为什么要骗我说没有名字？”

“……”男人沉默。

【emm……小姐姐，你是不是有点太……】凶了？

“嗯？”

【你语气稍微温柔一点嘛~】

团子好声好气劝着，

【你看碎片已经很难过了，你再凶一点，他会更伤心的。】

“……我哪凶了？”

茯笙眨眨眼，莫名其妙，

她的语气已经很平常了，和其他人讲话都是这个样子的。

【emm……那你再再再温柔一点？】

团子试探。

“……不行。”

男人不能惯，

这次能骗她身份，下次就能骗她其他。

茯笙一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