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回时心下一软:“乖。”
南娗玉生日这天。
看到牵着只狗走过来的晏回时,南娗玉用陌生的眼神辨别着儿子:“晏回时?”
晏回时:“认错人了。”
南娗玉瞅着那只狗:“你转性了?”
晏回时:“南教授,请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对着我说。”
南娗玉仍是对着狗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晏回时:“我以前什么样?”
南教授毫不留情地做出总结:“冷漠,不近人情,笑面虎。”
晏回时把水水牵走:“倒也精辟。”
南娗玉跟在一人一狗身后:“我以前养鸟,叫你帮我看一天你都不肯。现在反而宝贝起一只狗了?”
“那只鹦鹉整天叫着晏首长的名字,我听着头疼。”
“在家他是你爸。”
“在你面前呢?”
“他也是你爸。”南娗玉挺起身板拿腔作调:“我跟他之间怎么闹跟你没关系,他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大伯对你寄予厚望你也感恩我知道,但在这同时你也别忘了,你还有个亲爹。为人子的道义,我希望你能讲一讲。”
“什么义?”
“当然是父子情义。”
“我认为晏首长更在意奋不顾身的救人大义。”
服务员拿来菜单,南娗玉一边点菜:“他是军人,不能见死不救。你的思想不要太狭隘。”
“这话是在对你自己说?”
“虽然你未必能赢,但今天我并不想跟你打辩论赛。”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南教授,这是你教我的。”
南娗玉伸手摸了摸狗子:“教坏了。”
晏回时提醒她:“它认生,别乱碰。”
“啧,这是有多宝贝。”南娗玉语气酸溜溜的:“叫什么名儿?”
晏回时:“water。”
“何必掩饰。”南娗玉叫着狗子的中文名:“水水,你姐姐蜜蜜呢?哪儿去啦?”
水水委屈地嗷嗷叫了两声。
晏回时突然想起她看过苏雁的朋友圈,保持镇定道:“与其在这问它,不如亲自打个电话邀请你学生过来。”
“这都知道了?看来平时没少关注人家课表。”
苏雁接到南娗玉的电话,说要请她吃饭,顺便聊一聊她兼职那家设计院的事。
因为南教授在电话里催得急,苏雁没来得及回宿舍换衣服就直接去了地铁站。
到了饭店门口,才发现晏回时也在。
她今天穿的黑白格子束脚哈伦裤,短袖露脐t恤。阳光下,小姑娘的皮肤珠光般粉白,明眸红唇,像颗笼着层薄雾的水蜜桃。
晏回时出来接她:“衣服是不是太短了,这几岁的?”
苏雁被哽了一下:“大人的,人家就是这个款式。”
晏回时盯着她露在外面的半截细腰:“现在的小孩都喜欢穿成这样?”
苏雁望着他年轻英俊的脸:“你也没有多老。”
晏回时鼻腔溢出一声笑:“蜜蜜最近对叔叔意见很大。”
苏雁小声嘀咕:“你整天逗我,我又不是小孩。”
“没心没肺,”晏回时轻敲一下她的脑袋:“可不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儿。”
“……”
在包间里,苏雁见到了晏回时的父亲。
一身军装的中年男人满身正气,气质偏冷,面无表情的,看上去不太好相处。
苏雁发现晏回时的身材很像父亲,高大挺拔,容貌又生得随了母亲。算是把父母所有的优质基因全部继承了。
南娗玉为了不让苏雁觉得不适,把丈夫带来的蛋糕扔在桌子底下,假装这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