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2)

抱着浮木另一端的兰斯尴尬的望天。

他也没想到这常年放在岸边的木筏表面看起来正常,实则内在已经疑似被白蚁蛀空。

回到岸边的两人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湿的透透的,狼狈的像落汤鸡一样,水滴从湿漉漉的头发上流下,经过吸水饱满的外套,最后顺着笔直的裤腿滴下,在脚边形成一滩滩小水洼。

一阵带着凉意的微风吹来,浑身湿透的林泉抖了三抖,看来是回不去宴会了,他说。

直接回去换衣服吧,同样也觉得有些冷的兰斯提议道,我家就在这不远,要不你和我一起先去我家,等林老师下了宴会再一起回去也不迟。

你没住在军区大院里?林泉好奇的问,这里离他们住的院子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我哥住在那,我搬到外面自己住,兰斯说。

叛逆期一向敢做敢当的兰斯,当年一成年就迫不及待的搬出来独住,可把养弟弟当作养儿子的迦勒气得不清。

准备沿着护坡上去的兰斯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拉住林泉趴进芦苇丛里。

有人来了,兰斯压低声音说。

果不其然,没多久,只听见一男一女的声音向这边传来。

这里没人,波琳,你放心,男人说。

我好想你,威廉,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女人难耐的说。

小浪骚货,我就知道伊凡满足不了你,你就不怕被他发现?威廉调笑道。

那个没用的男人哪抵得上您的万分之一呢,女人娇嗔道。

女人是谁他不知道,但通过名字和声音,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刚刚的宴会主人威廉总统!

林泉屏住呼吸,没想到他和兰斯还能撞上一出野鸳鸯偷情戏码,只是一想到这戏的主人之一是联盟的最高领袖,受万民敬仰的总统先生,之前还衣冠楚楚的坐在最高主席台那,他就有些难掩失望。

一阵衣物的窸窸窣窣声,没过多久前面就传来女人连连的娇吟和男人粗壮的喘息声,隔着重重的视线阻拦,隐约可见最上面芦苇摇摆的影子。

这场戏来得快也去的快,几分钟之后威廉和波琳就嬉笑满足的离开了。

真是场大戏,等了一会,确保人都离开后,趴着的兰斯直起身子坐了起来。

总统没有夫人?虽然没有直面看到,但听了整个过程的林泉只觉得胃里有些难受。

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也怎么会舍得娶一个,兰斯站了起来,冷冷的笑道,他养的情人不少,可和落火的将军夫人搞到一起也是他的一大突破。

在寒风中浑身湿透又被迫听了场限制级直播的感觉并不好受,两个人都只想赶紧离开湖心岛。

只是没想到在本以为一个人都没有的停机坪,遇见了赴宴姗姗来迟的归雁军团军团长。

第28章 第一更

凯里将军,夜安。兰斯只能停下来恭敬的问好。

好久不见,兰斯,凯里身穿长袍,及肩的长发随意的拨至耳后,露出他有些夸张的大耳环,对于男人来说有些阴柔的面容使他看上去更像一个多情的吟游诗人,而不是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

迦勒他们已经到了?凯里问。

到了,宴会已经开席了一段时间了,兰斯说。

凯里长叹一声,摇摇头,管辖地离首都星远就是这点不好。

他又打趣道,你这就散席离开了,不怕迦勒说你?

兰斯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衣服都湿了,回去换衣服。

闻言才注意到的凯里,发现在昏暗的路灯下,他们两人都浑身湿漉漉的,还沾了一身泥草,一副明显在哪里滚过的狼狈样。

凯里狭长的深绿色眸子闪过一丝意味不明。

年轻人啊!离开时,凯里如同唱诗一样幽幽的感叹一句。

兰斯:

你等等!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兰斯内心咆哮道。

徒留林泉一人摸不着头脑,只觉得黑暗下的凯里仿佛一个午夜幽灵一样,走路如同不踩实地般的飘走了。

之后简单的与林清之发了简讯说明情况,林泉坐着飞行器来到了兰斯的独居小窝。

你用一楼的浴室,我去二楼的,衣服我待会给你拿过来。兰斯说。

等林泉听他的话进去后,兰斯飞奔上楼,以光速将自己全身冲洗干净,换好衣服。

兰斯拉开衣柜门,犹豫了一下,还是违背内心的拿出一包未开封的内裤,理智告诉他现阶段的自己,还抗不住林泉穿他内裤的诱惑。

然后完美的避过空余的睡衣裤,拿出一件自己的宽松白衬衫,内裤诱惑抗不住,衬衫诱惑还是可以来一发的,兰斯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林泉,我把衣服放门外了。兰斯叩响浴室的门。

于是,等林泉洗完穿好衣服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坐在小吧台后的兰斯。

没有裤子吗,林泉有些窘迫的扯了扯勉强到大腿根的衬衣下摆,虽然这件衬衣的确够大也都遮住了,但双腿之间凉飕飕的总感觉有些奇怪。

我这没有多的睡衣裤了,兰斯淡定的说,仿佛他只穿一件大衬衣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叫人把西装拿去洗了,现在也不早了,干脆你今晚在我这休息一晚,等明天早上衣服送来了再走也不迟。

也行,林泉看了眼时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那我和叔叔说一声。

等林泉背着他坐在沙发上给林清之发讯息后,兰斯这才松了口气。

他低头看了眼明显不争气鼓起来的小兄弟,也只能无奈的继续坐在那,借助吧台的遮挡等反应慢慢消退。

客房是哪一间?

发完讯息的林泉转过身问,还有些湿的发尾贴在耳后,水滴顺着并没有完全扣上的领口一路滑过性感的喉结和锁骨,平滑的衬衣顺着腰线一起扭转,本来就只及大腿的下摆顺势滑到了大腿根,两腿之间的阴影若隐若现。

兰斯咕嘟一声咽下一口唾液,只觉得刚刚压下去的火又有窜上来的苗头。

二楼左数第一间。他不着痕迹的将视线转开。

那我先睡了,晚安。林泉看着兰斯脸色好像不太好的样子,以为他是累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晚安。兰斯说。

等林泉进了房间,兰斯起身直奔回房,冲进浴室立马又冲了一个冷水澡,这才完全消灭了心中燃烧的小火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边,宴会散席,酒足饭饱的人们三三两两的离开,走在人流最后的林清之,确认了林泉发的讯息后,慢慢驾驶着飞行器离开湖心岛。

晚上应酬似的的推杯换盏也让他小酌了几杯,林清之打开飞行器顶上的天窗,让夜晚习习凉风吹醒有些昏沉的思绪。

他头抵着玻璃窗,凝视着窗外沉重的夜色,夜深了的赫拉比街道上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两盏悠黄的路灯,除了市中心会彻夜狂欢的酒吧,其余的商铺早早都关上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