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戒财子笑眯眯地走上前来,将她眼前的石凳擦了,请主持坐下。
“这是我观的主持,送子真人。”
敖庚明知道是些不入流的野修,还是礼貌地点头:“真人好。”
“不知道女施主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啊?”
“我是在山上走得迷了路,误闯道观的,因着腿上不便,还要叨扰些日子。”
“女施主因何事来翠屏山,可是来求子的?”那位面生的道长问她。
原来哪吒带她来的是翠屏山,四个月之前她是打算跟殷夫人来翠屏山求子的,不过现在么······
她轻轻叹了口气。
“我们送子真人是翠屏山一圣,求子之事,保你心想事成。”
敖庚心里打了个突,她心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迟疑地看着他们。
那位道长还要说什么,送子真人一抬手:“戒色子,不必说了。”
戒财子贪财,这位戒色子,不会好色吧。
敖庚家破人亡之后才知道,像她这样一张脸,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是要受尽欺负的。
她微微低了低头,避开他们的目光,刀子在指间拈着,只要他们敢动手,便要了他们的命。
“那位是李府的叁公子吧,之前眼拙,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叁公子,今日是来请罪,奉还腰牌的。”
说着,戒财子便将哪吒的玉佩双手捧回。
敖庚的目光落在那玉佩上,这腰牌上雕着李府的族徽铭饰,还有李哪吒的名字,叫人认出来也不稀奇。
来者不善。
这观里这么多人,不可能不知道哪吒出去了,怎么偏挑着哪吒出门的时候来。
门口还有人守着,她又废了一条腿,跑是跑不了的。
敖庚不动声色,心里已经转了几个念头,说什么也得耗到哪吒回来,她一个人,是决计讨不出什么好来的。
“我已有身孕了。”不管他们的法子是什么,总归应该不是什么好法子。
“女施主心里的苦楚,贫道都知。这母凭子贵,不管门第高低,总想有个孩子的。往日里久闻叁公子盛名,听说有一位爱妾很是受宠,如今一见,叁公子待你着实是上心,你便是欺瞒了他,也必有不得以的苦衷。”
敖庚:·····我,我这就是一个骗自己夫君有身孕的人了吗?
“真人······唉,我,我不知该如何开口。”这谎她都不知道要怎么编下去才能圆的上。
她泫然欲泣,一双眼泪汪汪地瞧着主持,千回百转叫人恨不得立刻把命给了她。
这送子真人是哪里来的野修,她心下气恼,该死的哪吒去哪儿了!
再不回来,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我实在是有说不出的苦衷,还请真人帮我转圜,莫要叫他知道。”
其实这野修都看不出来她怀没怀孕,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要图什么。
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现在身无分文,哪里有什么值得别人图的。
戒财子口快:“你放心,我们真人包你能怀上男胎!”
那真人伸手要来握她的手,敖庚用手拿着帕子捂了脸,躲了过去:“这怎能是想怀便能怀上的。”
“只待我们真人施法,神灵附身,阴阳和合,便能保夫人怀上男胎啊!”
作者有话说:
开始虐了。
鹅子啊,你怎么放心让女鹅一个人在家的。你以为这里是将军府啊。
鹅子也是属实没想过道观里还有人渣。
别忘了珠珠,我困得不行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