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白闭上了眼睛,眼前漆黑一片,听觉却因此变得敏锐起来。她仔细捕捉着风声,风声轻微,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
下一秒她听到侧方的空气仿佛被利刃划破,一股杀意直直扑来,就是这里!
依白猛地睁开眼睛,手中拿着匕首没有丝毫迟疑的朝侧方刺了下去!
“噗”的一声,匕首刺进了肉里,血花四溅,依白了然,她这是刺中了。眼底闪过一丝喜色。果然集中注意力,不去看,只用耳朵听,就能找到许倾情下一步的位置。
突然被依白刺中,许倾情错愕不已,她发出了一声闷哼,随即便用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肩头退回了原地。血顺着手指的缝隙往外流,滴到地上。让许倾情格外的烦躁。
小孩子的身体,成人的表情,加上身上鲜红的血,总带着一丝诡异的味道。
刺中许倾情,依白扳回了一层,眼中却没了方才的欣喜,仿佛刚才只是错觉,她还和往日那样镇定沉着,眼睛死死盯着许倾情的一举一动。
错愕过后是愤怒,许倾情眼中滔天的怒火几乎将她吞没,狠狠瞪着对面的依白,许倾情像是要把她给吃了。
依白学蛊术不过一小段时间,她却是从小就学起,上次的打斗依白都没有从她这里讨到什么便宜,怎知这才没过多久,依白却已经能够伤到她了。许倾情咬着牙,心里一阵不舒服。原本因为小时候练习蛊术失当变成小孩子模样,许倾情的性格就很是乖张。
这一受伤,眼底的神色就开始疯狂起来。
看到自己的徒弟受伤,花婆婆猛地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除了对徒弟受伤的担忧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怒其不争。
许倾情怎会这么大意,如今被人刺伤了,已经是拂了她的脸面。
与此同时,半空中依白的蛊虫也早已重新振作,在自己面前幻化出了更大也更坚固的防护罩,许倾情的蛊虫和它的主人一样对此不以为然,随即幻化出了更锋利的利刃,划破空气一下又一下朝对方的防护罩刺去。带着些狂躁的感觉,敢伤她,就要做好被伤的觉悟。
即使对方的防护罩再坚固又如何,只要它的利刃够锋利,刺的次数多了,那个防护罩一样会破裂,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捂了一会儿肩头,血凝固了,那片殷红在许倾情看来格外刺眼。恨恨的看了一眼伤口,许倾情抬起头,几乎是在瞬间足下一点,往前跃去,身影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比起上一次这次她的速度要更快,依白已经是看不见她的残影了。
不过依白依然站在原地,像上次一样去捕捉风声。故计从施。
然而许倾情何等聪明,几下就猜出了她的伎俩,于是转变了策略。
依白被刺中了几下,身上血流不止,整个人狼狈不堪。许倾情看着她这么狼狈的模样,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我看刚才那一下只是你幸运而已,接下来,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幸运的。”
依白默默擦去嘴角渗出的鲜血,再次站直了,更加聚精会神的盯着许倾情的第一个动作。
半空中防护罩再次出现了裂痕,就是不知道它会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破裂。
许倾情不断转变策略,依白就立刻想出解决的办法。这样几番下来,双方都没有讨到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