夲释不缓不慢道,“你我今日也算有缘,不如找家餐馆,吃点儿东西慢慢详谈”。说着自己边起身,紧了紧长袍,独自往前走。
如果说此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依白就是这样的。难道他是饿了,估计这样说的,让自己请他吃饭不成?
她这才反应过来,不是遇到所谓的江湖骗子了吧。就像当初荨贞一样,学艺不精,凭着一点儿基础,外加神秘与三寸不烂之舌,硬忽悠的人一愣一愣的,不想信都不成。
依白看着他走远,想了想,决定还是追上去,反正自己也饿了。听他讲讲故事也未尝不可。
这人倒是不挑,进了一家馄饨店,点了两碗混沌。“皮薄,馅大,汤鲜,味美”。夲释掀开长袍帽,露出一张**丝脸来。看起来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摸样,胡子拉碴,皮肤蜡黄,长的不算难看,但也不美观。平头,不过有些长了。拿起筷子,自己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啧啧有味的赞赏。
依白有些傻眼了,原本以为他点了两碗馄饨怎么着也有自己一份,原来都他自己吃。别说最后都要她来买单,就因为他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火自焚。
依白倒不计较,叫来服务员点了一碗,不一会儿就上来了,闻着味还不错。这时本释已经开始吃第二碗了。
“师傅可是苯教之人”?苯教俗称****,是土族人原本信仰的一种原始教种,源于西藏崇尚祭祀,咒术,卜算,不过现如今因为其他教族介入,逐渐没落。见他穿着服饰,倒挺像苯教教徒的。依白拿着勺子盛了一点汤,小心翼翼的问他。
苯释摇头,“再来一碗”。还吃,依白简直被他弄的有些无语,怎么感觉和秦乾墨一副样子,那厮也是极能吃的。想起秦乾昱,到现在他还没告诉他们自己离开的事情,自己不过想要安静一下,他们也在忙着案件,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不然自己真的解释不清楚。
混沌吃完了,夲释又要了一杯茶,自己慢条斯理的喝。依白傻眼,不懂为何卖混沌的地方还有茶,可能是民族特色,她也就没问。
看着夲释,他吃完了也喝完了,总该进入正题了吧。“不知夲释师傅之前指的是什么,可否细细说来听听”。
夲释伸出手,二指搭在依白手腕处,摇头晃脑,“原来不是这条虫子的主人,是来找婆骆草的吧”。
依白心里又一咯噔,他居然知道。
依白也没瞒着,点了点头,见他道,“姑娘也非凡人,尽管心中有抱负,切不可做出伤人之事才好”。夲释的手始终没抬起来,顿了顿,皱起眉头道,“为何周身煞气这么大,多亏这条虫子了”。
依白被他说的有些糊涂,见他道,“姑娘手中血腥不少啊”。
依白捂着嘴乐,“我是个法医”。
“哦哦,怪不得,惭愧,惭愧,这个行业却是容易招惹业障”。夲释说着居然去用手做出捋胡须的动作,然后发现自己并没有胡须,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