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臻少主,您找我有事么?」
一听司炽羽的话语,还有那敬语,司臻羽很不爽。
这人不是他的哥哥吗?干嘛要对他这个弟弟使用敬语?
本末倒置吗?
「别叫我少主,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你是我哥,为何还要用敬语呢?」
「欸?但是……他们说,必须这么称呼你、呃,您。」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
司臻羽当真怒了。他真没想到,原来这个哥哥如此无用,居然如此害怕自己的家人。难怪父亲和母亲都不愿意让自己与他相处。
思及此,司臻羽便打算就此离去。
不过,司舞蝶突然到来,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咦?小臻,你居然来探望你哥哥?真是稀奇……司炽羽!你给我躺回去,不准起来!」
「可是我已经好了嘛……」
司炽羽可不敢违抗司舞蝶,所以又乖乖躺回去。只是这一躺,他就不想起来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感觉:昏沉无力。
该不会真的发烧了吧……
如此想着,他就觉得头很痛,最后他慢慢的失去了意识,只是司舞蝶和司臻羽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异状。
话说司舞蝶好不容易问完话就回到医务室这里,正好遇上司臻羽,便索性把人留下说上几句话。
但说着说着,她就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立刻看向司炽羽的床。
「姑姑?」
没有理会司臻羽的她索性来到司炽羽的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脸色骤变。
该死……真的猜中了。
「小臻,麻烦你现场调製退烧药给我,你哥发烧了。」
司舞蝶边说边翻找乾净的布,然后使用简单的水咒术将布弄湿便放在司炽羽的额头上。
这一次烧得很严重,估计有39度了吧?
对于司舞蝶的请求,司臻羽很想拒绝。不过,在看到床上的人似乎情况很糟糕,他也只好乖乖调出退烧药。
身为药师,身上就一定会携带着各种各样的药汁,以方便製作药物。
调好一个效果不错的退烧药,司臻羽便递给司舞蝶,然后再由司舞蝶亲自餵司炽羽喝下。
当然,就算是天才调製的退烧药,也不可能一喝见效,还需要一些时间才会出现效果。
「要是小炽不是药师一族的人,那该有多好。」
司舞蝶有感而发地说道,表情看起来很难过,却又很心疼。
她知道司炽羽在司家过得很苦,但她也没有办法。而且,就算她现在是司家的长老,也没有那个权力命令所有人好好善待根本就不是不祥代表的司炽羽。
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报恩,哪怕那是根本做什么都好,都难以回报的恩德。
点燃灯火的代价,就是轮回。
那么,曾经由冥王重新点燃过的灯火而再生的人点燃灯火,真的就只是以轮回作为代价那么简单吗?
现在的她,有些明白为何灯火不可以随便点燃,因为那是必须付出巨大代价的牺牲。
当初冥王替炽翼点燃灯火之后,所付出的代价是他那原本很长很长,可以说是长到可以拖地的头发。现在呢,那一头长发变成了短发,也不知何时才会长回来。
据说,冥王的头发很慢长,一百年就长那么几吋罢了……
话题扯远了……言归正传。
「姑姑,你为何如此偏心哥哥?」
司臻羽按捺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
这么久以来,司舞蝶经常去看望被遗弃在角落之处,根本不被世人所接受的,他唯一的亲兄长。这举动,真的很诡异,但是司舞蝶从不为自己的行为作出任何的解释。
现在,司臻羽忍不住了。他真的很想知道这其中究竟是有着什么原因,促使他这姑姑如此关心司炽羽,甚至还要挟家族必须提供学费和生活费给司炽羽。
「偏心吗?呵呵……我不否认哦。我是真的很偏心,但偏心也有理由。」
「那么、是什么理由让你对哥哥不离不弃?」
闻言,司舞蝶露出一丝淡淡的悲伤。
「有些事情,小孩子可不能知道。所以吶……小臻,你还是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刻吧。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微薄的回报。」
语毕,司舞蝶便离去。
被留在医务室内的司臻羽默然片刻,最后他也离开,回到自己的教室去继续上课。
司炽羽依然昏睡中,但烧也确实退了一些。
情况稳定了下来,实在是太好了,不是吗?
即使如此,接着下来,司炽羽将会面临更大的危机。是福是祸,天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