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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柚今日有些不舒服,下班之后没急着去打水赶明天的生意,匆匆先回家了。
推开门一瞧,屋里却是空的,扶岑紧接着给她的玉牌发了条消息,说他今夜有事,可能赶不回来。
他是领主,自然也会有该忙的时候。
花柚很能理解,实在疲乏得厉害,匆匆洗了个脸,抱着她的软桩子便睡了。
……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花柚恍恍惚惚意识到自己在不停地做梦,
梦境一个接一个,内容多且杂,在脑子里匆匆以极快速度地晃过一遍,却留不下什么痕迹,大部分都被极快地忘却了。
这样信息量过多、快速掠过的梦境对她的思维而言是极大的负担,
清晨时,远远的一声鸡鸣惊吓到了她,花柚蓦然睁开眼,终于从那梦魇之中清醒过来。
明明刚刚睡醒,人却好像大学时期刚跑完八百米一样的累,浑身汗湿,心跳极快。
不晓得是否是梦境之中,情绪太过激动的原因,
醒来的那么一刻,她的脑海里还清晰地记着两个模糊的画面。
其中之一,是一场场面浩大的及笄之礼。
她是万众瞩目的主人公,锦衣华服,跪在慈爱的父母面前,满面笑容地接受众人的祝福。
之二,是她抱着一个重伤的男子,从悬崖之上毅然决然地跃了下去。
着地的那一瞬间,她眼神淡漠而坚定,用纤细的双手紧紧抱住了怀中之人,以己之躯,垫在了他的身下。
于是,护体结界被瞬间击穿。
后脑,脊椎,同时遭受重创。
那时的疼痛似乎透过梦境真实地传达到了她的身上,叫她龇牙咧嘴地原地缓神了半晌。
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又捋了捋自己的脊椎。
脸色苍白地想,怎么、怎么感觉这梦,有点像是原身的记忆呢?
……
她睡不着了,
只觉自己状态不对,蔫蔫的提不起劲,好像哪里病了,便特地饶去找了一趟南猫。
南猫没给她什么好脸色:“你可看清楚了,我这是药园,不是医馆,没事来找我做什么?”
花柚柔弱无力地靠在靠椅上:“我没钱去医馆。”
南猫:“……”
简直被她的抠唆给震惊到了。
帮着搭了下脉,没察觉什么异样:“可能是熬夜熬多了吧,实在累就请个假休息一天。”
“没事就好,”
花柚立时撑着身子站起来,要走:“请假可不行,头可断血可流,全勤不能丢。”
南猫:“……”
典型的要钱不要命。
不过僵尸嘛,也不怕造作坏了,修修补补怎么都是能起来的,也就任她去了。
“哦对了。”南猫将压在窗台下的一张信封抽了出来,“这是一个僵尸说要给你的,好像是叫67。你最近总在巡防营,她不敢进去找你。好像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你曾经问过她一些问题。她找到了答案,便写了封信暂存在这,等你过来交接任务,顺手带走。”
花柚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询问67扶岑之事。
只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扶岑的马甲,又忙着做生意,便忘了去找67询问结果了。
眼下这些信件已经失去了时效性,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但她不好在南猫面前提及太多,遂还是规整着折好了揣进怀里,一叠声感谢:“那行那行,我回去了就看。”
南猫:“嗯。”
……
花柚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本是打算去上工的。
结果走到半路一摸腰边:“!”
好家伙,乾坤囊不见了!
她早上起来浑浑噩噩的,又出了一身汗,遂取用了一些泉水,在屋里重新沐浴洗漱了一番。
往回回想,
像是将乾坤囊落在家里了。
想到这,守财奴花柚憋在胸口的一口气才续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