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先问问你自己。」

蓝堤乐倾身，单手搂住他肩膀，浅色的眸子眨也没眨，距离近到慕容殷隐隐闻到他呼息间淡淡的咖啡味。

又要亲了吗？

第一个浮现脑海的念头，不是抗拒也不是厌恶，带着连他都不知道为何会有的期待，慕容殷没闭上眼，直接看回去。

连他都快被自己搞混乱了，不是他的人又能理解吗？

两人凝视彼此许久，久到慕容殷眼睛发痠，以为蓝堤乐准备看到天荒地老时，对方总算开口了。

「你不需要否定自己。」

什么？

慕容殷觉得再度被搞糊涂了。说就说，但讲这种没头没尾的话，他又没有读心术，哪知道蓝堤乐到底在想什么？

「你在说──」

「嘘。」

食指贴住他的唇，迫使他住口，蓝堤乐朝他摇摇头，没让他把话讲完，自顾自地讲下去。

「认识没多久，我知道你很认真，即使有点受虐倾向，容易受惊吓，又不爱整洁，但仍然会坚持把小说写完，无论中间出了多少事。」

……不喜欢整洁那边可以别提了吗？

慕容殷完全不知道该从何吐槽起，也很意外蓝堤乐已经把他摸清大半了，即使他们只相处没几天。

作者的观察力果然不是盖的。

另一手也按住他肩膀，蓝堤乐深深地看进他眼，说话的语气十分坚定，没有任何犹豫。

「所以，我不准你否定身为『作家』的自己，即使是你自己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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