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难解释那是怎样的感觉，反正就是很亮很亮，亮到他身体都能感觉到不舒服的程度就对了。

蓝堤乐无言地看着他，完全没想到慕容殷会给他这样的评价。

「停停停，对，就站在那里。不要笑，你越笑越亮啊！」

紧贴在墙壁上嫌不够，慕容殷还抓起蓝堤乐的书挡住脸，模糊的声音从书后发出来，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本来还好，在蓝堤乐自我介绍时，那简单的微微一笑简直就像打了几十万盏强力日光灯，他眼睛差点没被闪瞎。

……不准笑，这不好笑！

「老师，您这样对客人不太好吧？」

眼见情况往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责编连忙出来打圆场，转头对蓝堤乐说声抱歉，还好对方气度也很大，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客人？」略略下移，书后露出慕容殷瞇到极致的眼睛。

「您忘了我刚在电话中说的吗？」

「看房子……啊！」

二度惊呼，手中的书差点就要滑落，慕容殷眼明手快一捞，总算解决了书再度落地的危机，只是他忘了稳固自己的重心，身子晃了晃，就要第n度扑街了。

闭上眼，他准备迎接撞击的疼痛。

过了几秒，黑暗中没有遇到他熟悉的痛，反倒像是陷入温暖之地，舒服地想让人发出叹息。

「没事吧？」

上方传来带有磁性的嗓音，很好听却让慕容殷张开眼睛，头猛地往上一抬，还没看清人，头顶先撞上某个坚硬的物体，蓝堤乐的下巴。

「噢。」「啊！」

两种不同的声音，一个醇厚如酒易醉，一个略带虚弱中气不足，都是男生发出，又有着天差地远的差别。

相同之处则都是痛呼的声音。

「好痛啊！」揉着发疼的头顶，慕容殷乖乖低下头，再也不敢随便抬头了。

「你还好吗？」

厚实的大掌取代略显苍白无力的细长手指，轻揉他还在作痛的头顶，明明蓝堤乐自己才是受害者，却选择优先关心低头不语的加害者。

慕容殷这边不低头还好，一低头，他倏地瞪大眼，在面对前方是一件合身的白色衬衫和没扣上的扣子后方隐约可见的胸肌时，脑中只有一道念头，然后他也确实对着人家的胸口大喊出来了。

「靠，真的好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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