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她其实有想过去找商澈借个充电器什么的,但很快又放弃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单身男女独处一室,就算没有感情也挺容易出问题的,她可不敢用这个去试探商澈。
如果商澈因此误会她是一个随便的女生,那可就完蛋了。
等脑子完全清醒之后,周夏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梳洗整理完毕之后出门,才发现门口竟然放了个托盘,里面是她昨天穿的衣服和鞋子,已经洗好并烘干了。
于是,周夏将衣服拿进去,换好之后再下楼,等到了一楼,才发现商澈已经在饭厅坐着了,见到她下来,才让钟阿姨摆饭。
她看着商澈,认真道:“你要去公司,不用等我吃饭的。”
商澈摇头,“今天需要处理事情并不多,等吃了饭,我先送你回学校。”
听他这么说,周夏立即乖巧的点头,能有机会和商澈相处,她肯定是求之不得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周夏每天傍晚都会和商澈一起去遛天天,吸取了之前的经验教训,她坚决不带天天去水边,也没有再在商澈那里留宿。
和商澈在一起,周夏觉得特别轻松自然,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商澈的可以纵容之下,她渐渐变得越来越放肆,也越来越孩子气了。
商澈的副驾驶,好像变成了周夏的专做,她开始刻意在车上留下自己的痕迹,逐步入侵商澈的私人空间。
一开始是扶手箱里的零食,座椅上的垫子,车上悬挂的平安吊坠,到后来,商澈的车子里渐渐多了许多五颜六色的玩偶。
之前商誉说商澈会去相亲,周夏并未全信,但也留了心。
当她发现商澈并不排斥自己入侵他的私人空间,而且车里的那些玩偶也没被人动过之后,便知道,商誉多半是在信口开河。
或者,就算商澈真的去相亲了,也肯定没有和女方进一步接触。
因为周夏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女生,能够容忍自己相亲对象的车子里,全是别的女生留下的痕迹。
和商澈接触的越久,周夏越上头,每次商澈将她送回学校,两人互道晚安的时候,她都会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商易发的那个大红包,周夏留了一半,这些钱被她用来买了衣服送给商澈。
她观察过商澈那些衣服的logo,便去实体店挑了一套同品牌的西服,那件衣服花光了那办个红包的钱,她还补了一些。
不过,看到商澈收到衣服时的惊喜表情,周夏就觉得值了。
但也有意料之外的事情,那就是商澈也开始送她衣服鞋子包包,周夏去网上查了一下价格,觉得心惊肉跳。
第二天见面的时候,她一脸苦恼的看着商澈,“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还不起的,你以后别送了好不好?”
商澈笑着揉了下她的丸子头,“那你去给我当小花匠还债怎么样?”
小姑娘喜欢侍弄花花草草,去自己那儿的次数多了,便开始打理花园里的花草,前阵子还买了一些种子撒在草坪里,也不知道会长出什么来。
周夏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弄乱自己头发,反驳道:“我可不是你的小花匠,我是花仙子,说不定某天就回天庭了。”
商澈一脸纵容的表情看她,“那你回天庭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我虽然不会种花,但打打杂应该没问题,可以给你当手下。”
周夏眨了眨眼睛,“那要看你的表现,表现好的话,我可以勉强考虑一下。”
商澈看着她,笑而不语。
最近,商誉变得越来越消沉了。
他后面又去找过周夏几次,可每次不是被怼,就是看到她和小叔在一起,两人举止亲密,比之前他和周夏交往的时候更像男女朋友。
他也曾问过爷爷,小叔有没有去相亲的事,得到的回答是:小叔拒绝了。
商誉便知道,自己最初的期待落空了。
直到一个月后,他回家和爷爷一起吃饭,听爷爷用抱怨的口吻说:“你小叔也是的,之前让他去相亲,一直不肯去,现在还不是和江家那姑娘好上了。”
商誉握住筷子的手立即变得僵硬,过了半天才问:“爷爷怎么知道?”
商老爷子忍不住笑,“最近你二叔的公司,与江家合作频繁,我怎么会不知道?”
五年前二儿子从家里独立出去,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便闯出一番名堂来,随着另一个商氏的渐渐崛起,商易也被人称作投资圣手。
可外人不知道的是,商易名下的商氏,是他和商澈共有的,而且公司真正的决策人,其实是商澈。
若是商澈真的排斥相亲,排斥和江家姑娘接触,又怎么可能会和江家合作呢!
现在想来,他当初拒绝相亲,不过是在和自己置气罢了,但实质上,还是会考虑自己的想法。
听了爷爷的话,商誉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丢下碗筷,说了声“爷爷我有事先走了”,人瞬间就不见了。
商老爷子对着孙子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榕北大学校门口,周夏和商澈一起下车,天天也跟着跳下来,过去咬着周夏的裤腿,想将她拖回车上。
这段时间,每次遛完天天,商澈都会送周夏回学校,等到了校门口,商澈便会将天天留在车里,然后自己送周夏到宿舍楼下。
天天早习惯了这个流程,却不肯死心,还想再挣扎一下。
周夏伸手抚摸它的脑袋,“天天别闹了,我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呀?”
正在此时,商誉却突然冲出一花来。
“周夏,你别被我小叔给骗了,他最近瞒着你和别人相亲,你还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