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吁了口气,叹道:“天宝至死想的都是往上爬,一点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兄弟或女人。”
张三丰已经和董天宝割袖断义,不过眼见他死在自己的身边,仍然十分伤感。
“这些都不重要了,师兄属于少林,我要带他回家去见师父。”
他抱起了天宝的尸体,向木天凌要了一匹马,就这么离开了京城。
……
朱厚照被他们连累,此刻依旧有些惊魂未定。
他定了定神,过来质问木天凌道:“朕的靖边侯呢?刘公公,为什么会在京城发生这种事情?”
正德现在还对骁勇善战、生擒敌酋的董侯爷念念不忘。
要是他泉下有知,想必也可以安息了吧!
“皇上,此次刺杀事件,皆因我而起,也该由我而终!人心欲壑难填,有太多的人死于贪婪了。子曾经曰过:苛政猛于虎也。不改革百姓没活路,不改革大明没活路。你也长大了,该收收玩性,负起责任来了。”
他的话让朱厚照摸不着头脑,怎么刘公公也和那些老头子变得一样,对他说教起来了?
“公公!”朱厚照张口欲言。
木天凌伸手打断他,继续道:“我老了,以后恐怕不能陪在陛下身边了,这些诛心之言。皇上能听进去多少,就算多少吧!”
“你!”
木天凌稽首拜道:“我大限将至,请皇上准我回家安度余生!”
朱厚照悲伤道:“公公,朕的靖边侯已死,现在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上,你的天命在北,这一生都不要南下!”
木天凌说完,便扔下错愕的皇帝,单骑回了京城刘府。
……
“哥哥,你回来了?”
刘瑾的妹妹刘沬见木天凌回来,连忙迎过来。
木天凌沉声道:“老妹儿,京城我们不能呆了,回老家去吧!”
刘沬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怎么出趟远门,一回来就说胡话?
木天凌用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注视着她的双眼,款款道:“别闹,我是认真的。京城乃是非之地,我在这里得罪过不少人。刚刚皇上准我回乡养老。我们要想下辈子过得安稳,就得隐姓埋名。你这就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
刘沬与渣男慕容白感情上出了问题,还是一脚把他踹了。自一个月前两人和离之后,她就一直独居在家。木天凌让她离开京城,倒也没什么不舍得。
她点了点头,回自己房间收拾细软去了。
是夜,刘沬带着几个家仆驾着马车被木天凌亲自送出了京,而他则乘夜又入了城。
自从木天凌取消了税务总局之后,佛笑楼的生意便越来越好。每天晚上,老板都站在柜台边美滋滋地数钱。
“嘟嘟!”
一声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雅兴。他收起钱罐,隔着门问道:“谁呀,本店打烊了!”
“我。”
门外的人没有多说话,只是淡淡回了一个字。
虽然话不多,但是他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这不就是关了他们两个月小黑屋的刘公公吗?
他打了个激灵,赶紧把门打开,笑脸相迎道:“不知公公大驾光临,小店没有做准备,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公公见谅!”
木天凌进了佛笑楼,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坦言道:“你知不知道董天宝死了。”
“什么,他死了!”
老板吃了一惊,脸上的肥肉跟着颤了几下,忙问道:“他怎么死的?”
木天凌见他的神情不似作伪,便按捺下心中的疑虑,反问道:“他怎么死的不重要,小冬瓜呢?”
“在客房,你找她有事吗?”
“不!没事。”
木天凌摇了摇头,又道:“这种事情,还是由你尽早告诉她吧!给我也准备一间客房,今天晚上我就住在这里了。”
“呃……”老板迟疑了。
“怎么,没有空房吗?”
“有是有,不过公公真的要住在我们这里吗?”
木天凌轻笑着摇了摇头:“呵呵,我现在已经不是公公了。去给我开一间房吧!”
“不是公公,莫非你的鸡儿自己长出来了不成?”
老板暗自腹诽,不过他可不敢违拗木天凌的意思。
两个月的小黑屋加上《大小关门》单曲循环套餐,已经成了他毕生的噩梦。
老板拿起钥匙,给木天凌开好了房,又给他端来了洗漱用的热水,这才离开。
木天凌坐在床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道。
“系统,回归吧!”
他能呆在副本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让老板开房也不过是个掩饰。
心念一动,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出租屋内。
小本来卧在木天凌的床上,惊觉身边出现个人,吓得它瞬间滚到地上,尾巴毛都炸了起来。
“喵呜!”
看清楚是自己的铲屎官后,它不满地摇了摇头,跳到一旁的椅子上再次安卧下来。
木天凌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间刚过去四个半小时,正是凌晨时分。
“还好,省得倒时差了!”
他自嘲一声,脸上尽显疲惫之色,躺在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