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这些，都是纸上谈兵，缺乏灵活的变通。”第一个先知科学家再也听不下去了，再次站起来道，“我们并不一定要把整个文明人类的所有生命意识，都群集成一个意识系统，我们只要群集出一个具备强大同化能力的意识系统，只要比蓝星人类的个体生命意识强大就可以了。”

“没错，我正有此意。”大长老道，“你们要是不放心，我们是可以先做个试验，验证这个方法可行之后，再来正式群集出一个具备同化能力的意识系统。”

“我赞同先做个试验。”很多科学家表决道。

“大长老，这个试验你打算怎么做？”马上有科学家好奇了起来。

“先找三个我们的人，群集成一个小号意识系统，再让科研三号小组长去找蓝星文明的一个人类，进行同化。要是成功了，我们就按这个方案执行起来。”大长老捋着他的长须，深谋远虑地道。

“大长老，那么我要问了，上哪找这三个我们的人？”

“谁会愿意来做这个试验，没人愿意！”

“对呀，这不明摆着是要牺牲掉我们三个人吗？”

这三个科学家代表了广大民众的声音，作出了自私自利的表率。

“对，就找你们三个。”大长老拿着他的拐杖，指着这三个科学家，“不是我钦点的，是你们三个自己说的。就拿你们三个先做这个试验了！”

这三个科学家顿时慌了起来，尤其是第三个，正是他的那句“牺牲掉我们三个人”，刚好撞对了枪口，被抓成把柄了。

“都怨你！”另外两个一起埋怨第三个道。

很快，他们三个被群集成了一个意识系统——如同三个函数产生了并集：相同的重叠，而相异的就成了拓展部分。

这个意识系统，比之他们三个原先的任何一个个体，都要强大。

三个意识群集成一个意识系统，不代表他们三个丧失了原先的个体，而是涵盖了三个个体进去了。但他们不能再以单个个体呈现，而是一个意识系统就代表了他们任何一个。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意识体验，一即是三，三即是一，连这三个科学家自己都说不清楚他们个体存不存在。

他们每个人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却指不出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