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冷啊,没劲啊,害怕啊,胖老小子愣是没爬出去,这时候脑瓜后面吹来一股凉气,一声女声幽幽地响起:“老板~~”
咦,老板?难道那流莺,还,还活着?
胖老小子不由自主地扭头向后面看去,脖子上的肥肉都被他挤到了一起,他的眼神以忧伤的45°的角度向后看去,忧伤的眼神看到了沙发床上正半身抬起来的流莺,流莺还没穿衣服,露着之前让胖老小子血脉愤张的雪白的身子,胖老小子头脑一热之后松了一口气,阿呀呀,流莺没有死啊!
自己是糊涂了吧?
就是,怎么还这么冷呢?
他向后拧着的头,感觉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只冰凉的手,那手指头纤细坚硬,卡在他的肥肉上,好像一下子能钻到骨头缝里。
“你……你……”胖老小子觉得自己不是吓得,是冻得,“你……把空调……开了多少……度啊……”
本来真不是吓得,可接着就被吓到了,眼睛瞪得溜圆,差点掉出眼珠子来,借着屋子里暧昧的粉红色灯光,胖老小子发现流莺的两只手都搭在身体两边,好像无意间放下来一样,但绝对没有向他伸过手来,那么,他肩膀上那只冰凉凉的手是谁的?
一瞬间,胖老小子觉得后脖子根在嗖嗖地冒凉气,再看暧昧灯光下的流莺,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别扭,脸色呆板、眼神僵硬,好像一个塑料人或者木偶人,可那张脸,分明就是流莺啊!
胖老小子这次是真觉得怕了,怕的连哆嗦都不会了,身体好像被肩膀上那只冰凉的爪子给定住了,就一直保持着爬行后扭头的高难度姿势,上下眼皮好像被什么定住了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睁睁地看着那在暧昧的灯光下越来越不真实的人体。
突然地,沙发床上的流莺粉白色的身体突然如同离水挣扎的鱼一样突然跳了起来,啪地一下落到沙发床上,然后身体就跟过了电一样剧烈地痉挛了起来,就在流莺的身体痉挛的同时,胖老小子觉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冰冷的手也在抖动,好像,那只手也是流莺身体上的一样。
随着流莺身体剧烈的抖动,流莺身体的位置也在改变,渐渐就进入了胖老小子高难度扭头视线里,胖老小子给吓得一个哆嗦,原来流莺的身体里竟然还伸出了一只手,是一只沾着血肉的骨头手,骨头手从流莺胳膊的手肘处伸出来,流莺的手和小臂就无力地垂在下面,好像是流莺的骨头自行脱离了她的身体,从她的皮肉里钻出来搭在了胖老小子的肩膀上。
“妈呀——”胖老小子大喊一声,浑身好像一下子有力气了一样,他脖子还没扭回来四肢就拼命地向前爬着,只是悲催的是视线还在看着床上的流莺,他觉得他好像经历了一场诡异的无声电影一样,电影中那个流莺的身体正一点一点被撑开,撑开她身体的,是她身体里的骨头,带着鲜血筋脉的骨头,一点一点好像脱衣服一样从流莺的身体里挣脱出来,软塌塌地被脱掉的流莺的皮肤好像干瘪的胶皮娃娃,而那个从中间挣脱出来的骨架正擎着一颗骷髅头骨,用黑洞洞的眼窝向胖老小子看过来,冰凉的骨头手沿着他脖子上的肥肉,正慢慢地移动着。
“妈呀,妈呀——”胖老小子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那时那刻惊悚的心情,恐怖的情绪,只好两眼一翻,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