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深夜，他与钟离站在可以看见璃月的山崖上。

看着璃月城内的灯火，瓦沙克情不自禁：“好像我们每次聊天的时候，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钟离倒是并不介意。

这里只有他们两人，瓦沙克便直接喊出了摩拉克斯的名字：“我准备离开了。”

“一路顺风。”

瓦沙克奇怪：“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多年之前，你就已经同我说过。”

“？”瓦沙克懵逼，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什么时候？”

多年是多少年？

“战争时期。”

摩拉克斯所说的战争，指的是魔神战争。

瓦沙克努力努力再努力，却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

……

不是，他怎么忘的这么干净？

摩拉克斯解释：“那几次，你都喝醉了。”

瓦沙克懂了，他断片了。

“我都说了些什么？”

“你说——你要回家。”

“然后呢？”

“你很高兴能来到这个世界。”

钟离见瓦沙克没有制止，便继续说：“还有——我命由我不由天。”

“还有——”

见钟离还要继续说，瓦沙克不得不紧急喊道：“停停停——”

瓦沙克怕自己再不还停，还会听见更羞耻的话。

本来在知道是自己说出来后，他就已经很羞耻了。现在听见钟离还要重复，他恨不得找个洞再将自己的给封印一次。

——我想回家。

——我要回去。

——祂们既然能够毁灭我的世界，那么，在那之前，在那之后，也会有更多的世界遭受同样的经历。

——我要复仇。

瓦沙克想，自己清醒的时候，不敢说出来的话，居然在那么早的时间就已经说了出来。

嗯……他会忘记一方面是因为断片，另一方面更是因为他不想回忆起自己说的一些中二话语吧？

但就算是现在，瓦沙克觉得自己还是无法在清醒的状态下说出那番话来。

毕竟……说不害怕是假的。

他怕的要死。

可是想想，他都已经活了这么久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怕自己是去送人头的。

即使在提瓦特已经当了这么久的魔神，可他依然认为自己与普通人之间，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

瓦沙克深吸一口气，他可是璃月的魔神，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退让。

调整好心态，瓦沙克开玩笑的说：“那以后有机会，可要来探望我。”

405、

荧妹与空哥在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并且同友人道别后，来到了瓦沙克与他们约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