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诚心的请你来当我的女主角。”
明澈转过头,惊喜过望的捂住嘴巴,点点头,孙瑞文看她亮闪闪的眼睛,仿佛蕴着一汪月影下的湖泊,抬起酒杯与她相碰:“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那天他们聊到很晚,明澈心情压抑,说了几句真心话。
孙瑞文摸索着酒杯的杯沿,敛静的眸子始终望着她,也开始思考。
这样率真又可爱的小姑娘,到底犯了什么错,要遭到寰宇娱乐的暗线打压。
一桌老友都是人精,哪还看不出孙瑞文的心思,却也不明说,对视,了然一笑。
散席后,还是要提防狗仔,孙瑞文思虑周全,进退有度,找了一名女助理送她回家。
敞开车窗,春风一吹,醉意很快上头。
模糊中她报了一串地址。
女助理扶她上楼,直到手掌握住温凉的门把手,明澈这才抬起眼睛看向这面灰凄凄的大门。
她长久的愣住了,久到声控灯熄灭了几次,女助理不得不轻轻跺脚来恢复光亮。
然而就在这明暗交替之中。
门开了。
阮殊清素着一张脸,穿着靛青色的睡袍,一瞬间的惊讶,而后将明澈很小心的搀扶进了屋。
只有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开着。
阮殊清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楚,把人扶到沙发上,拨开凌乱的头发,明澈无力微睁着眼睛,用一种怨责的目光看着她。
“你喝醉了。”
阮殊清音色极温和:“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
明澈不说话,只看着她。
在这粘稠模糊的黑夜里,一声不响的,只有目光晶莹。
她们之间曾有过一场梦,而这场梦却不值得回忆。
一滴泪很轻的滑落下来。
阮殊清半跪下身,光裸膝盖抵在木地板上,耳坠的翡翠坠子也随之轻轻摇晃,用指腹很轻的抹去明澈的泪水。
落一滴。
她便抹一滴。
可是泪越来越多,明澈渐渐哽咽起来,直至呼吸困难。
阮殊清贴近了一些,拍背替她顺气。
察觉触碰,明澈却硬生生的止住了呜咽,似乎对这种接近抗拒,用嫌恶的眼神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阮殊清被这目光蜇到,抚在她背上的手慢慢滑下。
“阮总——”
明澈带着苦涩的笑容,“还是我该叫你何太太。”
“别这样。”阮殊清眼睫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