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不需要从中介租房子,而且半夜直接住进去就行了。
这小区业主大多是内地人,只有节假日来,平常住户不多。
大门口也没有保安。小区里有几个摄像头。夏影不定期会弄坏其中一个,看他们多久能修好。
现在她出入必经的两个摄像头已经坏了一个月,物业还没安排人维修。
夏影从报刊亭买了一张不记名电话卡,每天都给林珩发信息,说自己现在很安全,伤都好了。并且,就在离她不到五公里的地方,每天都能看见她,让她不要担心,并且不要回复。
“姐姐,我今天吃的意大利肉酱面。已经一周没吃了,忽然觉得还挺好吃。”
“姐姐,我用你的方法冻了香葱和香菜。刚才煮了小馄饨,可是香菜从冰箱拿出来以后怎么黑了呢?”
“姐姐,你今天早上差点迟到吧?是不是太想我,起不来?”
“姐姐,我今天一直胸口疼。你说是不是因为太想你。”
“姐姐,今天雨好大。你到家了吗?有没有淋雨?”
每隔几天,林珩早上就会收到短信,她认真的,恨不得一个一个字背下来,才删掉。
她说每天都能看见自己。
林珩就每天下班都尽量早早回家,在楼下花坛附近逗留。
林珩在楼下吃水果的时候想,夏影懂不懂自己是提醒她要吃水果?
早上果然收到短信:“姐姐,我昨天买了一盒水果综合,里面的火龙果是红心的。很好吃。”
林珩在花坛旁边,做了一套小时候的广播体操,居然还记得全套。
“姐姐,你是不是太缺乏锻炼了?广播体操做的很敷衍。”
林珩想,不管怎么样,夏影能多看见她一会儿,就能多一分安心吧。
也许,是让自己更安心吧……
童凌和郝世斌没班的时候就轮流看监控录像。
林珩每次走到单元楼下,都要在花坛坐一会儿。她既不抽烟,也不散步。
有时是在花坛吃水果,有时在花坛旁边做一套广播体操。有时就只是呆坐一会儿才上楼。
周末时还会从楼上搬一把椅子下来,在花坛上摆上茶具,安安静静地喝茶,仰头看着天,时而翻翻手里厚重的大部头法律书。
一直到天色渐暗,才上楼回家。
郝世斌怎么都想不通林珩这些行为,他问童凌:“童师姐,林珩每天怎么跟个退休老大爷似的,跟楼下花园干嘛呢?”
童凌说:“女人嘛,做什么一定有道理。”
“什么道理?不喜欢在屋里待着?”
“你看她,皮肤白得没血色,明显不是一个喜欢运动的人。在楼下又是墨镜又是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