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桐在心里暗骂江艺,小妮子,她不在家还给她搞出这么多事,看她怎么收拾她。
“啊,是啊,他们医院派了他去。”
“那你们有没有...”季母说了半句话,剩下的半句,惹人遐想。
季思桐从她怀里出来,问道:“妈,您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们相处得好不好,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季母看她这副急急切切的模样,一眼便看出了端倪,“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季思桐眼神飘忽,“您希望发生什么?什么都没有。”
“自然是希望某位医生能不能成为我的女婿。”
她话说得直白,季思桐想起这一个月来和苏遇的相处,还有十个小时前他停留在她手上的温度,不禁红了脸。
“所以妈的愿望能实现了?”
“实现什么呀,妈我要睡了,您也早点休息吧。”季思桐推着她起身。
“哎呀害羞什么,你妈我也是这么过来的,要是真成了,桐桐,找个时间把人带家里瞧瞧啊。”
“瞧什么啊,他不出诊,要看他去a市。妈,您早点休息啊。”
成功将季母推出去,季思桐连忙关上门。
刚上楼的季父听到她们几句话,顺道问了句:“瞧什么啊?”
季母对着房门,故意提高了嗓门,“瞧你未来女婿。”
“什么,桐桐有男朋友了?啥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桐桐,你告诉爸爸,是谁啊,啊,桐桐,你开门,爸爸要和他聊聊。”
季母一把把人架起往房间带,“聊个锤子,待会要是把我未来女婿聊没了,有你受的,也不想想你闺女多大了,过了年就27了,居然还单着...”
说话声逐渐远去,季思桐松了口气。
她爬上床,摸过手机,给元芷和江艺分别回了信息,往下滑了滑页面,苏遇那一栏上没有新消息提示,她点进去,又退出来。
今天刚回家呢,应该要陪家人的吧。
那还是改天联系他好了。
她放下手机,滑进被窝里,床头放着国庆苏遇送她的玉簪花,应该是季母带过来的。
“苏遇,玉簪花,苏遇,玉簪花...”她微眯着眼睛呢喃,念了一会便缓缓睡去。
梦里窜出那张熟悉的脸,看着她笑,比三月的春风还要温柔。
a大的假期到元宵后才结束,季思桐从梅乡回来就就一直窝在家里,不是陪季老爷子喝茶聊天,就是陪自家侄子玩。
初七那天,元芷和江艺一起到季家拜年。
季思桐从回来到现在还没见过江艺,他们公司因为开年有个大型活动,所以延后了年假,她也是今天才回的z市。
江艺一看到季思桐立马拉住她,知道她右手有伤还特意避开了,把手里的花一把丢给走在后面的季思让,急切地说:“除了手还有没有伤倒别的地方啊?我要担心死了,有空打过去就是没信号,忙起来又顾不上,阿姨和我说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怎么样啊,除了手还有没有别的?”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口气微喘,季思桐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没有,好好的,你以为我去打战啊?”
江艺松了口气,“我听阿姨说那的路被雪堵住了,你过年还回不来,我都吓了一跳。”
“那是因为今年下雪晚了,刚好在那几天。”季思桐瞥倒季思让身上抱的花,便转了话锋问起,“你买了什么花啊,给我的?”
江艺把花重新抱回来,全然忽略了季思让那张黑了又黑的脸,“刚在路上看到的,觉得好看,就买了,你不是就喜欢这种东西吗?”
“啥花啊?”
绿色细棒粗的花枝有点像韭菜,花枝上盛开的花乍一看有点像牵牛花,细看之下,花瓣没有牵牛花那么柔软,花形也稍稍挺立许多,白色的花瓣中间吐出一棵黄色的花蕊,像是形成一个保护姿势。
“白色芋头好像是,对吧元芷?”江艺向已经陪着季爷爷坐下的元芷喊道。
“芋头?可以吃的那种芋头?”
“不不不,这可不能吃,刚我看它旁边的介绍,说茎和叶都有毒。”
元芷隔空翻过来一个大大的白眼,“人家叫白色海芋,什么白色芋头,没有智商,视力也没了?”
季思桐一脸黑线,江艺被她损得火冒三丈,捋起袖子就要去和她杠上。
白色海芋,名字倒是挺别致,长得也挺清秀,形状好看颜色也好看,季思桐站着摆弄一会,突然兴头一至,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却在点击发送的片刻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她还是退出聊天界面,找了个花瓶把花放好。
另一端的元芷和江艺两人已经开始互怼了,江艺听到季爷爷对元芷的一句“新年快乐啊,元丫头,你可好久没来了。”顿时有些不满,撇撇嘴撒娇似的说道:“爷爷,我也好久没来了啊,怎么不见您念着我啊,偏心。”
季爷爷被她那委屈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季思让在边上解释:“阿艺,除夕他还在念着你呢,说往年你都会抽空过来看看的,怎么今年桐桐不在你也没来。”
江艺讨好般地挽住他另一只胳膊,“公司开春有个大活动,所有人假期都延后了,这不,今天刚放假我就过来了。”
“好好好,有来就好,想吃什么待会跟阿姨们说,让她们给你们做。”
“好嘞,我可不会客气的。”
元芷嫌弃地看她,“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胖死你。”
“唉哟对不起了,我就属光吃不胖的体质。”
“你先看看你肚子上的呼啦圈好吗。”
“那是马甲线,谢谢。”
“马甲线已经从一条进化到一坨了吗?”
“老元,你要死啊!”
“你那么大声干嘛,别吓着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