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顺应我的语气:“我猜肯定不是像我们这样的朋友,打包粿条时她可着急了。”
“有多着急?”
“嫌服务员动作慢,都自己动手了。还要把菠菜挑出来,说菠菜对胃不好。”
“我觉得真不一般。你没看到,她俩说话就跟有仇似的。在公司哪有人敢这样跟吴总说话啊,可吴总又挺听她的,说不吃又吃,说不去医院最后也还是去了。”
“哈,可她们又都说跟对方不熟。”
我在公司听到的八卦大多都跟袁苑桉提过,所以很多细节她都是知道的。
咦?等等……明明很关心却总说跟对方不熟……
不就是相似的……?
这会儿,袁苑桉坐在凳子上仰头说话,嘴角还挂着笑。我低头看着她的面容,脑子里想着“你也常说和我不熟”——嘴巴就擅自切换了话题方向:
“不像我们这样的——我们是什么样的朋友?”
“不会一听说低血糖就着急打包晚饭的朋友。”
“我会的哦,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会给你打包。”
这话说得就像别有所指,对不?
袁苑桉却是稀松平常,低头把电脑收进包里:
“我不需要。我会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
“那就好。”既然如此我也稀松平常,“走了,回去吧,人家要打烊了。”
“好。”
前后脚步跨出店门那道门槛。周围光线一暗,再回头,照明灯招牌灯都关了,红色大门里头黑洞洞的。看来就等我们走了打烊。
倒车,开出去。
“谢谢来接我。”袁苑桉说。
“又不麻烦。上班也要跑腿当司机,很习惯了。”
“那个……我不是有意使唤你。”
“知道知道。这能叫使唤么,不就是顺道一起回家。”
“嗯。”
“今晚吃饭老有事情打岔。下回找天大家都不必加班,还要吃火锅,趁冬天还没过去。”
“你喜欢打火锅?”
“挺好的呀,就算人少也会显得既热闹又开心。”
“不怕烫了?”
“放凉点就好了嘛。”
车子不紧不慢开过街道,外头冷,车里有暖气舒适很多。灯光照亮路边的一排绿植,树上还开着紫色的花。我多看了几眼,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