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我无力反驳,细思极恐:难道郭文诺真的是为了葛霖霖?那他也够深情的!别人爱而不得只是好事做到底,他更强,送佛送到西!
那天以后,我看郭文诺的眼神都不自觉带上了一点同情滤镜,默哀:这就是舔狗的最高境界吗?
郭文诺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但又想不出缘由,于是恶狠狠地说:“眼珠子不想要了就直说,我帮你挖出来做标本!”
哼!谁稀罕瞧你!
自从郭文诺搬进来,家里的书房就成了他的办公场所。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待在里面处理公事,敬业的程度着实不像个纨绔子弟,我对他的刻板印象也发生了偏移。
他的私人调查小组也没有让我失望,发来了最新消息:发现货物无法追回之后,我爸妈的公司因为天价的违约金不得不宣告破产。他们变卖了自己名下所有的不动产,还了部分欠款以后,买了单程票去了m国。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他们在m国做什么?现在又过得怎么样呢?
我心里想着事,在院子里给树浇水。银杏树的树皮有些许脱落,就和这个房子一样,不再年轻了。但是树旁不知道何时长了几朵野花,颜色鲜嫩,还挺好看的。
忽然,一双脚毫不留情地踩了上去,花朵敌不过这力量,枝叶通通陷进泥土里,花瓣也沾染了污泥,就像我的处境一般。
郭文诺抬起脚走到一边,说:“杂草还真多,怎么不叫人清理一下?”
我关了水,把水管卷起来,提醒道:“那是花,不是杂草。”
为什么只能看见树呢?他是选择性眼瞎吗?
郭文诺以为我在生气:“你要是喜欢花,就跟唐镇(管家)说,让他安排人过来种一点。”
我回屋:“不用了,院子就这么大,放不下。”
郭文诺:“你要求还真低。要是换了别人在我身边,估计就会趁机提换房子的事。”
我:“你送的房子,那也得有命住。”
郭文诺:“有时候我真的不太希望你那么理智,很没意思。”
我:“你要是真闲,还不如帮唐管家解决点事。”
郭文诺不理解为什么我会提到唐管家,我指了指桌边的垃圾桶。他顺着方向看过去,发现桶里有一副金丝眼镜,但是镜片碎了,瞳孔的位置有大裂痕和缺口,所以留着也没用。
这个家里唯一视力有问题的人就是唐管家,眼镜是谁的不言而喻。他在郭家干了三十多年,年龄大了以后,就有了老花眼,如果不戴眼镜,会很不方便。
郭文诺盯着碎片,若有所思:“你还挺细心。”
我可不敢居功:“只是恰巧看到了。”
早上我下楼的时候,正好见唐管家在沙发上看报纸。本来还好好的,结果他站起来的时候,眼镜没戴稳,跌在地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