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引筝似乎并未察觉到沈籍的到来,他专注地喝着药,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在忍受着药液的苦涩。
沈籍轻轻地走近,生怕打扰到谢引筝。然而,当他的脚步声响起时,谢引筝还是抬起了头,望向了他。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喜悦所替代。他放下药碗,望着沈籍。
沈籍看着谢引筝,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动。他一把将谢引筝抱在怀中,紧紧地拥抱着他,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说道:“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谢引筝感受着沈籍的怀抱,心中满是安慰。他伸手轻抚着沈籍的后背,说道:“朝臣都以为我将布防图给了东兰国,都想让我以死谢罪。我若不这样做,到时候为难的便是你与皇上。”
褚公仪在一旁看着他们二人,心中不禁有些无语。
沈籍与谢引筝分开后,他坐在床边,捧起谢引筝的脸,深情地看着他。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舍,说道:“你就没想过,如果你真的死了,我该怎么办?”
谢引筝微微歪头,轻轻蹭了蹭沈籍的手掌,像是在撒娇一般。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这还得谢谢褚先生呢,经过他这一番治疗,我现在不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吗?”
闻言,一旁的褚公仪说道:“要谢你就谢你的夫君吧,为了救你,他可是跪在我那求了好几日。”
闻言,谢引筝有些担忧地看向沈籍,同时心里又很是高兴,他高兴沈籍会为了他做这样的事情,给他人下跪这件事放在原来沈籍根本不会做。
一旁的褚公仪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叹。他早已看出沈籍对谢引筝的深情厚意,也明白谢引筝为了大局所做出的牺牲。他轻轻摇了摇头,决定不再打扰他们。
“我先去外面了。”
褚公仪说道:“你们好好聊聊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褚公仪离开之后,谢引筝急切问道:“最近金陵国的局势怎么样?”
沈籍看着他苍白而略显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疼惜,他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中透露出责备与心疼:“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思关心别的事情?”
谢引筝微微一笑:“那我总不能白白服了毒,什么也不知道吧?”
沈籍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说道:“沈懿先前跟我说,东兰军和叛军在白马关大败。不过叛军不仅仅只有白马关的那些,现在金陵国内,也存在许多太后一党的叛军,只是暂时还没有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