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低下头，语气都软了下来：“那我下次要是长久上线，肯定和你说一声。这次我是去处理事情了，所以耽误了一下。”

他仰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之前用这个糊弄布鲁斯的时候没有奏效，不知道能不能把提姆糊弄过去。

万嘉把自己从提姆身上撕下来，他坐在那个仪器的边沿出，从高度上要比提姆挨上一截。他轻轻拽着提姆的衣角。

“你看我也是很想你的，所以才会在忙完后就立马上线找你了。”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们你在忙些什么、去了哪里吗？”提姆对万嘉的撒娇不为所动，他语气平静地说：“我想我起码有权利知道‘男朋友’不告而别回来后，去了什么地方。”

他没再问万嘉做了什么，而是着重询问对方去了哪里，这个答案不论对他还是对蝙蝠侠都相当重要。

“这我很难和你解释。”万嘉说道，“就像你玩游戏，你上线进入游戏里，下线后从蝙蝠电脑前坐起来一样。”

这个提姆当然明白，早在布鲁斯对他说了万嘉灵魂不在身体里之后，他就知道了。他们的世界对于万嘉来说是游戏世界，是上线。

那他下线后的真实世界又在什么地方呢？他的灵魂所归之处究竟在何方？

更重要的是，万嘉若只当世界是个游戏，那等到对方玩腻了，是不是会像正常玩家那样“弃游”，不再“上线”？

这正是提姆这几天所忧虑的事情。

万嘉能感知到提姆现在的情绪很压抑，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只待一个契机席卷天地。

同时又很伤心。

万嘉低头看着自己将将触及地面的脚尖，心中划过无数想法后，像是下定决心似得抬起头，他扯住提姆的本就下滑一大段的衣领，略带有强迫意味的使对方俯身面向自己。

他看着对方干燥起皮的唇，舔了舔红润的嘴唇，心想：“原本想在约会剧情里亲的。”

提姆的力气完全不敌万嘉，他本来就气郁夹杂，感受到万嘉的动作，还以为对方有什么要和自己说的话。

“你……”他话还没说完，便被突如其来的湿热的触感打乱了心神，剩下的话语全被堵在了口中。

对方的动作带着生涩，像是完全不熟悉接吻这项流程。那双唇在怼在自己的上面贴了贴，接着稍稍往后，试探一样地探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上唇。

明明这几天万嘉一直都在昏睡，他却感觉对方的唇带着一种属于小甜饼的味道。

“按照小说吻戏情节，下一步应该是舌吻了。”万嘉嘟嘟囔囔的，因为凑得极近，提姆完全可以听到对方说道话。

提姆：……该说万嘉不愧是理论大师吗？

万嘉退开一段距离，白皙的脸上浮现红晕，他说道：“现在需要你配合一下，张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