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番话,金启明的脸上尽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骆少爷,戴隶明的死,最大的嫌疑便是你!”

看到骆少川脸上的不可置信,他继续解释道,“那瓶尼古丁是你的跟班小六儿带回来的,但这东西怎么那么巧就被下在了戴隶明和郑白的酒里咖啡里?而这个东西,从带回来之后,唯一接触过它的人除了司徒大哥就只有你!”

金启明越说越激动,声音都不自觉的高了几个度,仿佛真的在为司徒颜伤心一般。

“司徒大哥一直没有说这件事,他是为了保护你!但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杀了他!”

此时的骆少川整个人都被对方所说的真相打击的跪倒在地,没人能够看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能听到那一声声麻木的呢喃,“不可能...不可能...”

过了许久,那一声声压抑的悲伤话语突然间变成了一道畅快的笑声。

金启明不明所以的看向地上起身的人,他脸上表现出的痛心被对方接下来的动作瞬间打破。

骆少川拍了拍手套上的雪,整个人不复方才的疯魔,又变成了以往肆意张扬的样子,“金记者,你太心急了。如果我是你,最起码应该先确认一下司徒颜是不是真的死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躺在地上的司徒颜瞬间睁开了双眼,他起身扔掉手中的血包,语气难得的调侃,“想不到金记者也这么擅长推理。”

金启明显然是没预料到这样的场景,此时的他已经知道自己暴露了,但求生本能还是让他下意识的出言辩解,“是周老师告诉我的!”

他在赌司徒颜跟周墨婉说过这件事,这样的话,周墨婉身为神谕的人,自然会为自己圆场。

但如果司徒颜没有说过,那么今天这局便是自己输了。

很可惜,金启明赌输了。

“我没有说过这件事。”司徒颜肯定道,“我只说过戴隶明是喝了有毒的酒才死的,关于郑白的咖啡里也有尼古丁我谁都没说过,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旁的骆少川见金启明说不出话,索性由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只有x才知道杀人的细节!”

“不是...什么x...我不知道!”直到这个时候,金启明还是一脸被冤枉的样子,不死心的继续狡辩,“我什么都没做,你们为什么要怀疑我!”

事情发展到这里,司徒颜也懒得跟对方废话,直接揭穿对方。

“x借杜衡的嘴向我发起挑战,但这个局要同时满足三个条件。”

“第一,天时,必须等到暴风雪来临。第二,地利,摧毁吊桥,将我们所有人都困在这个庄园。第三,人和,必须保证我和他同时在这个庄园里。”

“但恰恰是这三个条件,让我知道x一定是最熟悉我的人,也是这个原因让我锁定了x有可能的身份。”

司徒颜细数了一遍了解自己的人,最后再次指向金启明道,“当时我在指认杜衡时,小六儿将那瓶尼古丁带了过来,而之后,我和骆少川一起去书房审讯杜衡,这个时候,餐厅里能接触到那瓶尼古丁的人只有和我熟识的邹静萱,周墨婉,二少爷,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