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还有太后...本宫还有太后...”

宜修像是被剪秋的话说服,她癔症般的喃喃自语了一会才猛地起身,跌跌撞撞的急急往外走去,边走还边念叨着,“去看看太后...她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皇后越是不好过,华妃越是开心。

翊坤宫里,年世兰一脸张扬的坐在梳妆镜被颂芝精心打扮着。

这时,从殿外走进来一位跛着脚的太监。

对方跪下来直接开口汇报道,“回娘娘,皇上昨夜与理亲王下棋,后半夜便歇在了乾清宫里。”

周宁海说话间,脸上神色还颇有些幸灾乐祸。

而年世兰虽然不高兴皇上没来翊坤宫,但想到对方也没有去别人那里,眼神微暗后又随即高兴道。

“昨个儿可是十五,皇上竟也这么不给皇后脸面,这下皇后的头风怕是又犯了吧!”

她说着,似乎是想到了对方痛苦的模样,直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身侧伺候的颂芝也十分有眼色的开口说着吉祥话,“皇后又如何,娘娘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就你会说话。”年世兰一高兴,随后从妆奁中拿起一支赤金发钗,“赏你了。”

“谢娘娘赏...谢娘娘赏!”颂芝激动的满脸通红,跪地不断叩头。

想到自己得了这么贵重的赏赐,她起身之后,还想为娘娘分忧道,“娘娘,您要奴婢看着的那个福子,奴婢发现这贱蹄子总是悄悄的在身上涂抹梅花味的香膏。还有,她用的胭脂水粉比娘娘的差不了多少!”

年世兰一听,凤眸凌厉的一斜,好心情瞬间消失无踪。

她直接摔了手里的玉质滚轮,满脸的怒不可遏,“本宫就知道皇后那个老妇不安好心!以为安插个人就能争本宫的宠?哼!本宫倒要看看,一个死人还怎么争!”

“周宁海,不用本宫教你怎么做吧?”

她说着,神色瞬间变得慵懒,还带着怒火的气场中夹杂着不可一世的嚣张。

说起来,宫女也是八旗子弟,其中不乏满洲贵族出身之人。

若不是老祖宗规矩,那些家族也不会让自家好好的女儿入宫为奴为婢。

所以,即便是宫规森严,当权者也不能随意赐死宫女。

如今华妃却因为皇后的算计,要直接打杀。

若是原主还在,必定会在心里对年世兰更加不喜。

但如今换成了幽辞,他非但不会觉得对方嚣张,反而有些欣赏这华妃的杀伐果断。

乾清宫里,胤礽埋头任劳任怨的批阅着奏折,耳边听着何柱禀告宫里发生的大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