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琴默看起来姿色平平,但胜在脑子好使。

所以,一般华妃要陷害哪位妃嫔时,都会叫来曹琴默为其出谋划策。

当然,如果算计成功还好,若是不成,那曹琴默这个军师便是年世兰脱罪的替罪羊。

关键是,即便曹琴默知道华妃的打算,她也不敢撕下身上华妃的标签。

一个本就不得皇帝喜欢的贵人,位分低得连自己亲生的温宜都没办法亲自抚养。

年家势大,她只有依附华妃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不受苛待。

即使日日受制于人,但也总好过吃不饱穿不暖,仿佛被打入冷宫的日子。

想到这,曹贵人望着年世兰谄媚得一笑,“嫔妾许久都不曾见娘娘这样开怀了,可是有什么喜事?”

“说起来倒真是一件喜事。”

年世兰笑容明艳,姿态高傲且霸气的往身后的椅背上靠去,语气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洋洋得意。

“皇后那个老妇竟然不让本宫插手选秀之事,哼,她想在皇上面前得脸,也不看看她那张满是褶子的脸会不会恶心到皇上!”

曹贵人一听,心中更加好奇发生了何事。

毕竟,以年世兰对皇帝的情意,以及对手中权柄的在意,对方谈起这场没插上手的选秀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才对。

不过,她心中疑惑但并未直接问出来,反而讨巧的恭维道。

“这满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对皇后也就是碍于太后的面子才得了几分体面。娘娘就不同,皇上可是把您放在心尖上的。”

这马屁拍得,华妃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一高兴,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赏赐东西。

“入秋了,本宫这有皇上赏赐的云锦,拿几匹回去给公主做几身衣服。”

听到这话,曹贵人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许多,急忙跪下来谢恩。

一通感恩戴德之后,今日的请安才算是安安稳稳的过去。

翊坤宫里因为主子高兴,底下的宫女太监都稍稍的松了口气。

相对的,皇后的景仁宫里气氛却透着一股紧绷的压抑感。

不过几日的光景,皇后雍容华贵的脸上肉眼可见的衰老。

她披头散发,嘴唇苍白,浑身的精气神就像是被抽干了一般,疲惫的歪在靠枕上。

剪秋满目愁容的跪在一边,手指轻轻的为她按摩着太阳穴,为其缓解头疼之症。

过了许久,伺候的宫女进来添了杯茶,打破了这一室的静谧。

宜修挥了挥手,制止了剪秋的动作。

她深吸了口气,这段时间以来的恐慌终于没有忍住的浮现在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