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生自睡袋的阴险的蛇,在我的双臂缠上讨好的绳,用唾沫把媚药涂上我的唇,还用它变幻的颜色,逗我开心。它从我的枕底爬出,从那时起,我流动的血便像火热的熔岩忽被凝住;它的盘结迫我为俘,它的目光沦为我奴,我仿佛看到别人在借用我的身体。可我不久就明白了它温存的恶意;我在它的重压下徒劳地蜷起,我重新跌倒,无法将它摆脱。它的牙在找我的心,又翻又咬;我死了,完全被残缺的梦所困惑。“沉重的怪物啊,你是谁?”——“烦恼。”胡小跃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