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吃错药了吧,早上去求我母亲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脱离颜家?你是能削骨啊还是能还肉啊,你说脱离就脱离,想什么呢?再者,没有什么好的聘礼就想要娶琅表妹,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快快快,随我出去吧,免得让大祖母看了眼睛疼。”
邢昭与他多年的兄弟,骂起来自然不留情面。
论说起来颜三郎人好,心肠也好,也有上进的心思和狠劲,唯独就是不知怎么的,在感情一事上又轴又笨的。
明明在邢家的时候,说的好听着呢,要如何又如何,怎么来了顾家,一被大祖母说几句就弄得章法大乱,胡言开口了呢。
所以,此刻也是恨铁不成钢的厉害。
见此,杜氏夫妇也是有些尴尬,这种家宅秘辛事叫她们知道了,还真是有些坐立难安,还得徒装镇定。溗
邢昭作势就要拉着颜三郎出门,可他还有些不死心,但是却被邢昭捂了嘴,直接给拖了出去,而邢夫人也是一脸尴尬且颇为愧疚的说道。
“让伯母和大家伙儿费心了,这孩子人是好的,就是这嘴啊不会说,但我瞧得出来他对琅儿是真心实意的,所以才会千里迢迢的跟着过来,也不是在邢家得救济的,是正经八百的在水师营里头有差事的,只不过官职还小些,俸禄也少些,但我特意问询过老爷,水师营的人在不知他t身份的情况下,对他也是颇有称赞的,所以这孩子,我才想着说叫他来试试看,谁知道惹了这些事情,叫亲家公亲家母笑话了。”
她的话,顾老夫人和杜景宜听了没什么波澜,可三伯母听来却觉得这人还真是有些不错。
在外上进,对琅儿也真心,便是家里头的阻力大了些,可她们本就是在金陵城里头,就是那伯爵府的反对也未见得有多大作用,所以心里头起了点念头。
奈何顾老夫人与这四个儿媳相对的日子,少说也是几十年了,看一眼便能知道三伯母的念头,所以也未言明,只说了一句。
“谁都行,颜三郎不行,除非是琅儿自己要应下这门亲事,否则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答应!”
说完这话,顾老夫人就回了秋德院。溗
而在场之人也知道,这位颜三郎是没什么机会了,所以也就散了。
大伯母还有一任务,便是送杜家夫妇去闲来阁。
这里果然如大伯母所言一应俱全,且都是古雅之物,无论是陈设还是院子中栽种的花草,都看得出来是用了心思的,所以杜夫人感激的就说道。
“让嫂嫂费心了不是。”
“亲家母说的什么话,你们能来啊,我们顾家上下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就安心的住着,咱们一起等着看三个孩儿落地,这可是还未听过的好事情呢!”
杜夫人听了这话,也是跟着点点头,随后就拉着自家女儿,一副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
见此,那大伯母也就不打扰了,于是闲来阁里头便只剩下了杜氏夫妇,杜景宜还有近身伺候她们的丫鬟。溗
樱桃还好,那书秀却是个生面孔,所以为了让杜氏夫妇与自家少夫人好说话,那樱桃和书秀就主动出门去守着,也不多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