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车马驾里头,商玉宽又气又恼,恨不能掀帘子骂上几句出出气。
他虽然自知理亏,可是这些日子也示好了许多回,都未曾见将军府给过他台阶下,此刻真的是对孩子们也怨怼了起来。
而坐在一旁的韦夫人倒是没开口,有时候甚至都不用她添油加醋,这把“火”自己也能烧旺起来了。
所以她只是在适当的时候,递了句话过去就达成了效果。
“哎,到底不是养在自己身边的孩子啊,总是亲昵不起来,自六郎回来以后,妾身还没见他如何的与老爷相敬呢。”辨
子敬父,理所应当。
父敬子,则是对他的格外疼爱。
韦夫人在国公爷商玉宽身边呆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他的痛点是什么。
所以,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商玉宽颇有一种满腔父爱错付东流水之感,眼神里头的光也跟着逐渐的灭了下去。
“他自己不敬就算了,如今还拉拢着雪娘和刘氏一并反抗,也不知是不是顾家老夫人北上的缘故,觉着是有人撑腰壮胆了,所以连父亲也可以如此作践了?”
“你,少说两句,老夫人也是你能随意置喙的?”
商玉宽突然开口,倒是打了韦夫人的脸,她有两分错愕,但还是很快就调整过来,对着自家夫君就说道。辨
“是妾身失言了,老夫人德高望重,在陛下太子面前都是得脸之人,自然是妾身所不能置喙的。”
言下之意,倒是把国公爷也给捎进去了。
我不配,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到这里,商玉宽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他对于这位岳母大人从来都是敬重中带着畏惧的,所以从未想过要正面挑衅于她。
可眼下,孩子们与他离心离德,确实是自她来了以后才逐渐发生的,难不成她这是故意撺掇的?
念头一旦种下,这怀疑的种子也就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即便是此刻不敢有什么反击,但抵抗的心思却逐渐有了。辨
韦夫人看着他的眼神变化,嘴角的嘲讽也是一闪即逝,将军府,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
内里瓦解冰消,外头刀枪剑戟。
总是有法子能捅伤他们的,自己只需等待,到最后关头来上致命一击,自然能消灭一切敌手。
从前她便是这样送走了顾氏夫人和商大郎的,现在如法炮制就好。
车马驾的哒哒马蹄声一下一下的响了起来,可惜,落在二人心里头都是各自有鬼。
午睡过后,樱桃来报说是王医正过来请平安脉了。
杜景宜收拾了一番,就让人请了他过来。辨
一如往常,搭脉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