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了,不远了,你看暴君气的脸都青了。”
苍术悠哉悠哉嗑着瓜子,脚下瓜子皮已经落了一地。
胖和尚冷笑一声,看了眼她眉心,幽幽道:“老衲的意思是这酒该给你自己留着,黑云压顶,臭丫头你有血光之灾喽。”
说着脚下不知怎么跨了两步,侍卫们眼前一花,再睁眼就见被他们押着的疯和尚到了施恒身边。
“臭小子,喊你几声陛下,你就真当为师怕你了。”抬起油乎乎的手看了眼,嫌弃拉起施恒的衣袖擦了擦,“白养你这么大了。”
“嘶,大胆,你……你放肆!”福全惊怒大喝,这个疯子,竟敢在陛下衣服上擦手!
“来人啊,还不快将这个疯和尚拉出去!”太监特有的声音尖锐刺耳。
胖和尚掏了掏耳朵,摇头道:“真难听,吓到老衲的小徒孙可怎么好,臭小子,你就不管管?”
施恒瞥了他一眼,大步朝姜芙走去,“福全,退下。”
“啊?”福全傻眼,不敢置信瞪大眼,“陛下,他……”
该出去的不应该是疯和尚吗?怎么成了他?
傻愣愣看着跟在陛下身后的胖和尚,心中如万马奔腾,陛下一直没有动怒,难道这疯子真是陛下的师父?
麻木中被小太监搀扶出去,傻傻望着外面的漫天飞雪,久久无法回神。
陛下有师父?还是个吃肉喝酒的疯和尚?
殿门关上,苍术痛呼出声,看着被自己咬破出血的手指嘴角抽搐。
血光之灾?
呸,应该是赶巧了。
齐子骞眸光微闪,伸了个懒腰起身跟上,“我说你急匆匆跑出去做什么,原来是去寻师父了,师父在上请受子骞一拜。”
胖和尚侧身让开,“别,老衲可没收第五个徒弟,齐相不用行此大礼。”
齐子骞眼皮一跳,狐狸眼中满是精明,俊美的脸上浮起温润有礼的笑,“以前没有,现在收也不迟。师父,子骞家中可是藏了不少百年陈酿,如梨花白、桃花醉,胭脂笑、青竹酒……”
每说一个酒名,胖和尚就眼前亮一分,最后实在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拍着圆滚滚的肚皮笑道:“好小子,有眼力,原本老衲已经不收徒弟了,今日看在你这么聪明的份上,老衲不妨破个例,不过你这拜师礼……”
手中酒壶晃了晃,意味明显。
齐子骞了然笑道:“这是自然,等师父治好娘娘,子骞再在府中举办一场拜师礼,到时候库中好酒任师父随意取。”
“哈哈哈,老衲收了五个徒弟,唯有你最得我心。”胖和尚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的肉一颤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