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伸头撩起长发,露出脖子上的淤青。

施恒看了眼,嘴角扬了扬又压下,面色冷肃道:“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一下犯上实在该罚,来人,押拂晓过来。”

听了这么多,姜芙再也装不下去,打了个哈欠,懒懒从施恒怀中坐起。

扫了眼齐子骞,佯装诧异的惊呼出声,“呀,齐相怎么这般模样?大清早的也不梳洗梳洗就出门,披头散发的吓到旁人可怎么好。”

桌下的手隔着衣服,用力拧了把施恒腰间软肉。

施恒嘴角抽了抽,无奈看了眼怀中作乱的小女人,按住她的手,低头凑在她耳边小声道:

“现在精神了?再拧下去朕的腰可就紫了,你不心疼?”

姜芙娇嗔瞪了他一眼,俏脸微红,收回手,从他身下去,若无其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面上带着温和的笑,仪态端庄高贵,抬手亲自为齐子骞倒上一杯热茶,悠悠道:“经过一夜相处齐相可了解些拂晓了?”

齐子骞被小宫女伺候着梳洗过,看了眼面前热茶,眸光微闪,淡笑道:“是多了些了解,她性子直爽,但偏偏会武,凡事看不惯说不通的,一律用拳头解决,这样的人留在皇后娘娘身边确实不妥。”

他与拂晓的事,皇后那日看的清楚,他倒不必隐瞒,只是一直摸不透皇后究竟想做什么。

拿拂晓与他的事威胁自己?

可威胁了自己她又能得到什么呢?权利?前朝的支持?

其实大可不必,有施恒这个暴君护着,她就拥有了一切,没必要舍近求远来找自己。

端起茶盏,浅尝一口,妖媚的狐狸眼闪过一丝玩味。

施恒的这个皇后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外面,拂晓拿着玉冠呆滞站着,面色发白,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齐子骞的话。

她性子太直,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不适合留在皇后娘娘身边……

原来她在他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那他昨夜为何要那般对她?当她是青楼女子可以随意任他轻薄吗?

拂晓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冒出火光,猛地掀开帐帘,怒声质问齐子骞,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以为自己真的了解我吗?我对娘娘一片赤胆忠心,怎么不适合待在娘娘身边?”

齐子骞手中茶盏微晃,几滴茶水溅出,眸光闪了下,背对着她轻笑道:“做事全凭心意,不经大脑考虑利弊,你这样只会为皇后娘娘增添烦恼。”

“你……”拂晓气急,抬手就要拍。

姜芙头疼喊道:“拂晓!”

这个棒槌,怎么能对未来夫君动手,真是要气死她了。

男人整日被女人打,时日久了情分自然就生了,将来没有她撑腰,拂晓在这富贵圈中如何能安然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