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奴婢才不想离开娘娘。”

姜芙主意已定,起身坐在梳妆台前,拿起脂粉对镜描画。

铜镜里,女子巧笑嫣兮,明眸皓齿,眼尾被她涂上粉色,又在唇上涂上口脂,几经描画,原本美的出尘的女子忽然变得妖精般惑人。

“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外面忽然响起宫人们的高呼声。

姜芙诧异扭头,他怎么来了?倒省得她去找他了。

门外一个高大冷戾的身影正逆着月光缓缓走来,红唇扬起,正要起身飞扑过去,忽然视线落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身影上。

笑意收起,眼底划过暗芒。

福寿海,别来无恙啊!

想想接下来自己要做的,眨眼咽下心底的恨意。

双手交叠,恭敬屈膝行礼,面上带着端庄娴雅的笑,“恭迎陛下,陛下万安。”

“起来。”施恒看着眼前娇艳明媚的女子,有些失神,挥手道:“你们都退下。”

“是。”

春知走之前含笑对姜芙眨眨眼,示意她收敛些脾气。

关门声响起,空荡荡的寝殿内只剩下姜芙与施恒。

施恒扶她起来,抓着她纤细的手腕拉她到床边坐下,冷戾深邃的目光看着她的脸愣神了会儿。

修长的手指抬起,幽幽抚摸上她的脸颊,指尖的冰凉刺的姜芙心底发凉。

前世那股胆寒再次浮现,放在双腿上的手紧紧握起,竭力克制着想要逃避的冲动,娇娇柔柔的笑道:“陛下,怎么了?臣妾的脸脏了吗?”

说着抬手使劲擦了擦他摸过的地方,留下一片红印。

“还有吗?要不臣妾去洗洗?”

施恒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失笑道:“真是个傻的。”

“姜芙,伺候朕更衣。”手臂伸开,尽显霸气。

“是。”姜芙偷偷咽了咽口水,抖着手伸向他颈间盘扣。

不能慌,为了春知能顺利出宫,她得稳住。

只是这男人不笑的时候怎么更吓人了,手你争气点,别再抖了啊。

一个扣子被她解了许久也解不开,仰头脸上挂起尴尬的笑,“那个,陛下,您这扣子该不会缝死了吧?臣妾解不动啊,呵呵。”

“宽衣都做不得,你还如何伺候朕?蹲下,再试试。”施恒目光暗沉,声音沙哑。

姜芙咧咧嘴,赶忙蹲下身,伸手摸上他腰间的纹龙镶玉的腰带,摸了一圈,她更想哭了,这什么腰带,接口在哪啊?

不行,她就不信了,她连个腰带也解不开。

美人半蹲,从上方看,下方美景一览无余。

白雪映红梅,斑斑点点全是他白日偷欢留下的证据。

“姜芙,你是给朕下了什么蛊?”让他感觉怎么要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