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感官都仿佛被屏蔽,唯一留下印象的只有他粗糙的指腹和软.湿的舌。
程晚不时舒服地溢出几声闷.哼,直到最后吃痛得迅猛,她才清醒些。
逃无可逃。
周北洛居高临下,看着她这副紧张样子才慢慢伏低身子,“是不是真的很喜欢狐狸眼?宝宝。”
气.喘声充斥,饱含着情涩的眼神混杂着男人骨子里罕见的暴虐,周北洛下手没轻没重,任由程晚把他背掐上红痕也不放慢动作。
程晚哭,他反而凑近,声音带着喑哑的笑,手指又用力地拧上某处,语气更恶劣。
“来,对我耳朵说你不要和他分手。”
连续被折腾了两天,踏上去藏区的飞机时程晚险些落泪。
凑热闹旅行的齐群都禁不住被感染了,男生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由衷感叹道,“理想万岁!”
机舱内空姐都不由得投来纳闷的眼光。
赵多漫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随口嘟囔了句烦人后闭眼准备小憩了。
她这几天奔波没休息好,好奇地看了眼程晚,女生无意间发现她姐妹的黑眼圈貌似也大得离谱,心知肚明些什么,赵多漫闷头笑了声,安心盖着毛毯闭了眼。
在藏区拍摄并不是件轻松的事,饶是事先联系了当地牧民,三天劳心费力下来程晚也瘦了三斤。
这里的餐食她其实并不吃得惯。
旷野在日暮下格外悠闲,满目只盛满夺目的绿,程晚支着腿找了块坡上的石头坐着,试图把风景充当可餐的秀色时,忽然听见赵多漫的嗓音,带着口罩的声音被风吹得忽远忽近。
程晚等了会才看见赵多漫迎着烈日朝她招手,女生有些恹恹地朝她点了下头,漫漫最近情绪起伏剧烈,整个人因为缺氧每天乐呵得像个呆比,她已经习惯了。
随意望去的一眼刚要收回,程晚忽然凝眉,发现个熟悉的身影。
赵多漫忽远忽近的话也终于听真切:“晚晚,你男朋友来探班啦!”
“周哥!”一边大口塞东西的齐群明显比她还要激动。
旷世夺目的绿中渐渐走来一名年轻男子,程晚有些不敢相信,直到周北洛走到她面前摘下昂贵墨镜。
“怎么瘦了?”
他一眼就看出。
程晚忙不迭跳起来,刚走两步差点缺氧倒下,幸好周北洛扶她一把,“怎么还是怎么菜?”
“你不是在北美么?”
“顺路来看你。”周北洛歪头瞧她开心的样子,“那边半天就处理完了,候机时随手刷到藏区缺氧的视频,直接转机过来看你。”
“担心你。”
心里涌入一阵暖流,方才惊喜过头,直到现在冷静些程晚才想起这人前几天的恶劣,她缩缩脖子,“这行动要小心,海拔高,稍不留神就缺氧。”
每人状况不定,齐群刚来第一天水土不服,整个人肿得像猪头。
知道她意有所指些什么,周北洛笑得有点坏,低头明知故问道,“你什么意思?”
怎么留下这么个坏印象,他还没有畜生到这种地步吧。
想着周北洛也不会那么没分寸,程晚操劳了几天,终于找到宣泄口,她背过身,站在高坡下兴致冲冲地冲他指,“那边湖特别漂亮,只有这个季节才有,我还在那边拍了不少照片。”
“知道,你发我了。”周北洛还记得他在北美拿出手机,旁边的意大利人用英语问他屏幕是哪个明星,他瞥了人家一眼,很高冷地回了句“my girl”,对方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今晚我们过去搭帐篷?”
程晚扬唇看他,满意地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我想说这个,晚上这里星星超漂亮。”
原本看得快脱敏的风景和另一个人一起看韵味忽然变得油然不同,程晚给藏区小妹妹编了个同款麻花辫,拽着周北洛往湖边走。
拎着展户外灯,程晚和周北洛找了两把折叠椅裹得严严实实坐在外面,四下皆静,满目星辰亮得像能说话,像琉璃灯打碎在夜幕中。
都市中似乎很少见这种景观。
苍茫的,可以让自己变得很小。
折叠椅并在一排,女生放松地靠上旁边周北洛的肩,舒舒地松了口气,“其实这些天团队中也有些状况突发,毕竟高原地区,还有人病得很严重,我和漫漫齐群三个人昨晚接力抬着人找到一个藏医,才脱险。”
周北洛微挑眉,揽着女生肩膀的手更紧,“那程早早同学好厉害。”
“我也觉得。”
“今早我妈给我打来电话,她就不会像你这样说,她只会说这里危险,仓促拍完就尽早回来,实在不行就回去接手她的公司。”
程晚语气有些郁闷,周北洛大概摸清了她想说什么,语气少见的温和,没犯欠讨嫌,“可能阿姨还不知道我们程早早已经变成大人了。”
“每个人关心的方式不同,程晚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有立场劝你看开接受这样的母亲,但是我还是想说,”
“大人曾经也是小孩,每个人成长环境不同,环境又影响了人的性格养成,你外公外婆对你妈妈的教育正确吗?”
脱离家庭来看,每个人都是个体,一味坚守着自己观念之下的执拗确实迂腐,但家人不是朋友舍友,是不能选择的。
程晚低头往他怀里缩了缩,“我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但我就是不舒服,有时候光是听见她讲话就不舒服。”
“回去之后抽空我陪你找阿姨说,实在不行,之后阿姨找你有什么事我帮她转达。”
程晚噗呲笑开,“那到底是我妈还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