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复那天和她吵了一架之后,就没再和她与白初贺见过面。
牧枚咽下嘴里的可乐,脸上的笑意淡了很多。
她和白初贺说过一嘴自己与何复之前闹了点不愉快的事,但没告诉白初贺是因为什么。
牧枚觉得这些事没必要和白初贺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白初贺说。
因为当时在烧烤摊上,当她向何复问出那句“是不是看不得初贺过的好”之后,何复脸上的表情让她心里一下子空了半截。
那晚何复什么话都没说,阴沉着脸,踢翻了桌子就走人。
但牧枚看得很真切,何复脸上阴得吓人,分明是有一丝恼羞成怒的成分在。对于牧枚的说法,他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那个表情,让牧枚觉得后背有些发麻。
后来,她和何复没再提过这些事,她本能地觉得,可以和何复维持朋友关系,但不能让何复参与太多白初贺的家事。
否则她也说不好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怎么了?”对面忽然响起一声,牧枚一惊,抬头看到白初贺平静的双眼。
“没事。”牧枚打了个哈哈,说了件不相关的事,“对了,我跟你们说,我刚才去车后边买水的时候,晃眼看到个和安然妹妹很像的女生,上车人太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她。”
“安然妹妹?谁啊?”大庆好奇道。
牧枚笑笑,“就是初贺家里弟弟的同班同学,他们好像玩得挺好,叫许安然,挺乖的一个小女孩。”
“是吗。”白初贺的声音听起来兴致缺缺。
“应该就是长得像吧。”牧枚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感觉他们应该不会跑来坐这种绿皮火车。”
...
“好吵,好闷,好挤,我靠。”
三人一路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找到了着自己的座位,宋一青坐下来后立刻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怪不得他们现在都不爱坐火车了。”
“没办法啊。”许安然也不太习惯,但她没有像宋一青那样抱怨,“要是我早点看看高铁的票就好了。”
背靠背相邻的后排座传来一股烟味,宋一青捏着鼻子,“怎么还有在车上抽烟的,公主,你还好吧?”
白皎坐下后就把包拿了下来,紧紧抱在怀里揣着,脑袋有点发晕,甚至有点隐隐约约的闷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股烟味的缘故。
他不想让宋一青和许安然担心,打起精神加入他们的话题,“其实走高速也能过去的。”
“走高速?”宋一青装怪,故意抠字眼,“走路过去南市吗?公主你?尊嘟假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