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宇在为自然科学和人的不平衡唉叹不已,那边李婷可没有闲着,看着秦宇在那边唉叹的表情,心中不爽。
见众学子各个抓头挠腮的,看来也没什么答案了,反正也不是冲着他们来的,李婷冲着秦宇道:“这位什么公子,你是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秦宇一心想着自然科学和人的关系,根本没有意识到李婷在叫自己,秦旺文可是慌了,赶忙站起身来道:“郡主,犬子姓秦名宇。”同时狠狠的踩了秦宇一脚。
秦宇这才从刚才的思考中拔了出来,看着脸色不善的李婷,才知道刚才李婷是在和他说话。
秦宇正想推说不知道,但是一瞬间他似乎看到李婷的眼神中一丝轻蔑,这种眼神他前世也遇到过,读大学那会他和人打赌去追大学校花的那次,他直接跑去向校花表白的时候,校花当时的表情就和今天李婷的表情一样,秦宇在心中呸了一声,什么玩意,不就是仗着有个有权的老爹嘛,还敢轻视老子。于是忍不住大声道:“郡主,井深为八尺,绳长为三丈六,不知道算得可对。”
李婷刚才看到秦宇明明在走神想别的,但是这秦宇一开口居然把答案想出来了,李婷的眼睛睁得滚圆,小嘴好似能吞下一个鸡蛋惊讶道:“你怎么一下子就算出来了,我可是算了整整几个时辰。”她浑然忘记刚才自己说不知道答案这回事。
众人听秦宇随口将答案讲了出来,纷纷在心中盘算了一番,果然是这样,不禁都啧啧称奇,其中有些人认得这秦宇可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别说这等高深的题目,恐怕是算帐都算不清楚的,现在居然是唯一一个算出答案的人来了,部分心中醋意翻腾的人不由得想起了秦宇被雷劈这件事来,别人被雷劈了不是死就是伤,他怎么好像一点事没有。只听说过被劈傻的,没真没听说过被雷劈聪明的。
李婷说完后,意识到自己失言,尴尬的坐回位置上了,仁王爷见李婷如此,心中倒有几分高兴,心中想道:“婷儿虽然在众子女中才华最为出众,府中的刘先生也常说她天赋最高,但是却自小心高气傲,这次居然两次败于这个秦宇,让她受受挫折也好,倒是这个秦宇,相貌堂堂,才华又如此出众,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仁王爷盯着秦宇看了一眼,眼中似有深意,心中一个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想到此处,仁王爷笑道:“婷儿,你今日可是遇着对手了,哈哈哈哈。”
坐在一旁的李婷双脸通红,脸上全是不服的表情,但是却不敢发作起来。
在一旁的邱明仁看着这尴尬局面,连忙起身道:“秦公子平日里深藏不露,没想到居然有如此才华,不若我们一起敬王爷和郡主一杯。”
秦宇闻言刚站起身来,正在此刻,在远处桌边发出一个响亮的声音:“我们读书之人当以治国平天下为己任,习得是经世济民之道,这等算术之奇技淫巧于经世济民有何益处,又如何算得大才?”
众人眼睛齐刷刷的朝远处桌边看去,只见一个年约二十的模样的男子站起身来,邱明仁一看,正是本县著名的才子刘志高,看到此情形,众人心中不由的偷笑起来。
因为这刘志高正是秦宇未过门的妻子刘秀芸的堂兄,刘家是书香世家,刘秀芸的爷爷一辈共有兄弟四人,四人均是考中了举人,家丁兴旺,刘秀才是四人中的老三所生,老三只得刘秀才一子,而且刘秀才四十余岁都未曾中举,在刘氏四兄弟中,刘秀才这一脉到了刘秀芸更是人材凋零,只有刘秀芸一女,自幼许配给秦宇,岂料这秦宇少年时就已经恶名满丰县了,但是刘家其他三脉依旧人丁兴旺,其中还有一个在朝中为御史的,刘家第三代的年青一点的人都甚是不忿,一则觉得刘家人嫁给了一个纨绔子弟,有碍刘家的名声;二来因为刘秀才之女刘秀芸虽是女子,但是自幼才华出众,甚得叔伯及堂兄等疼爱,特别是眼前的刘志高,一直对秦宇和刘秀芸的婚事耿耿于怀,此时见秦宇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赞赏,心中大为不满,于是有了为刘秀芸教训一下秦宇的这个念头,想在众人面前羞辱一下这个可能的堂妹夫。
全场之中恐怕就秦宇一人不认识自己这个未来亲戚了,还一脸茫然看着这个楞头青,把他当成一个古代愤青对待。不过秦宇知道自己名声素来不好,在后世读书的时候,自己也是标准愤青一个,虽然这刘志高讲得话非常容易反驳,但他倒也没有动怒,也没准备反驳。当然他也知道和这愣头青讲不清楚,难道告诉他国家强盛的第一生产力是科技,科技的基础源于对基础的自然科学的研究,于是笑了笑,又坐了下来,并没有理会刘志高。
仁王爷眼角余光看着秦宇,心中暗暗点头:“此子得意时不忘形,被人如此奚落也不失态,胸襟实在了得,更难得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却又如此沉稳,实在是可造之材。”刚才泛起的那个念头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