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屃以前的确十分重视那个箱子。
还有圣器箱子中的兽卵,拥有这世上最强的咒?
罗罹握了握蛇母脑袋上的鹿角,他的蛇母还是个兽卵的时候就是从陨石箱子里面得到的,他怎么没有看出来厉害在哪了?
反倒每天跟个大姑娘一样,羞羞答答的,到现在捕猎都不会。
不过现在也没人理会罗罹,甚至水源的问题都没有人讨论了,在先祖遗迹面前,水源反而显得无足轻重了一样,也的确如此。
有人正准备说话,负屃却出口打断了,现在谈什么分配其实都太早,一切的前提都是我们能保住这处先祖遗迹,各位觉得如何
众人:
讨论继续,直到皎月升起。
分配的确是个大问题,但最终还是达成了最基本的共识,这处先祖遗迹必须得掌握在他们手上,不可置疑。
没有这个基础,什么分配,什么建立伟大的城池都是空谈。
既然都没有异议,各族的智者又都在,我们十族先立下一个口头誓约
负屃也松了一口气,十族征战,只会便宜了他人,他邪瞳古族也不可能幸免。
现在虽然依旧问题重重,但至少大家是有最基本的共识了。
罗罹看得也是十分的精彩,说实话能让十族暂时达成共识已经十分了不得了,没看到白天各族还在大大出手。
这种事情,第一必须要有一个倡导者,负屃就刚好补足了这个角色。
第二,就是要有一个大家共同的目标,这个目标必须是能同时让各族放下成见,甚至放弃一些自己利益的目标。
偏偏这个目标还真有,就是建立一座最接近先祖荣光的城池。
罗罹不知道的是,在这个目标前,各族甚至能放弃更多。
负屃继续道,没有商量出大家都满意的分配方式之前,我们先约束好自己的族人,谁都不许单独去探索先祖遗迹。
这个要求十分好理解,因为没有达成分配共识前,要是探索出了无法放弃的东西,恐怕又得起争端。
议论了一会儿,众人这才点点头,只要能保证先祖遗迹在自己手上,晚一点探索也影响不大,反正找出来的那些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研究出来什么的,再说,说不定明天就找到各族都满意的分配方式了。
他们也需要时间回去商量,怎么的分配才是对自己的部落是最有利的。
负屃继续道,从今天起,各族约束族人,不要再无故发生冲突,留着力量对付那些外域前来争夺的古族吧。
一切都是为了先祖的荣光!
一切都是为了建立我们自己的希望之城!
罗罹觉得,负屃真的有当神棍的天赋。
看把一群人说得激动难制,那些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咒力之环就是这些人现在心情的写照,特别是希望之城这几个字出现时,每一次罗罹眼睛中都是一阵光焰乱颤。
好不容易等交织的咒力之环的光焰平息了下来。
齐刷刷的目光又突然看向了罗罹,因为罗罹的第二个条件可是要分上一份先祖废墟的。
现在就看罗罹有没有这个资格了。
罗罹深呼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说点什么,这时负屃开口了,黎族提供给我们的水源有些特殊,没有他我们一滴水也别想得到。
等其他地域的古族来的时候,也必须得面对水源问题,充足的水源能让我们占据极大的优势。
话虽然如此,但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这是每个人骨子里面的东西。
就凭一个从来没有听说的部落也想像他们十大古族一样分一份好处?
这还是他们不知道罗罹的黎族现在只剩下两个人,要是知道了,估计会惊讶得颠覆认知,一个两人的可笑部落,居然让负屃在为他们争取利益,凭什么?
负屃加了一句,必须有他的水源支持,无法替代。
有人皱着眉道,当真?
负屃你可要想好了,他要是也分上一份,岂不是等于抵上一个古族?
负屃伸手指向山上,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这座火山上有用不尽的水吧?
山上的确有水,但仅是因为有他才有水。
众人:
水源的确能让他们占很大优势,但
讨论继续,对于罗罹仅凭提供水源就分一份,几乎除了负屃都是不同意的。
负屃看了看天色,今天就到这吧,分配的问题我们再讨论。
反正十族分配的问题也同样没有结果,正好以后一并再讨论,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罗罹想要分一份,光是提供水源还不够,也的确如此,别人是拼上了整个古族来和人争夺,罗罹也想要同样的待遇,筹码是轻了些。
但罗罹的第一个条件,这些人倒是毫不在意的答应了。
黎族为我们提供水源,我十族之人从今天起不得与黎族为敌,不得伤害黎族之人,哪怕黎族做出不利于我十族之事,也不能单独处置,须得十族共商。
这是罗罹最后拟定的条件。
罗罹其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这个,现在外面多乱啊,他和鲑鱼一出门恐怕就直接被人咔嚓掉了,他得拿到这道免死牌,虽然这个免死牌也有限制,不能做出不利十族的事情,但罗罹就一棵小草,他想做也做不到。
罗罹对这个结果其实挺满意的,说到底他就提供了抽水机,用一台抽水机去换别人拼死拼活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划算
会议终于结束。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可以说,他们的这一次的会议,在所有人心中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它承载着一代又一代部落人的希望
会议散场,罗罹也松了一口气,他这小弱鸡在一群狮子老虎中间呆着,每时每刻都心惊胆战啊。
正要往山上走,这时山上跑下来一个小个子,正是鲑鱼,鲑鱼一直在山上等罗罹,一直等一直等
越等小脸越苍白,然后不顾一切地往山下跑。
有些不好的记忆将他吓坏了。
这一慌乱地冲下来,正好看到准备上山的罗罹。
罗罹让蛇母的头移动到鲑鱼面前,问道,怎么慌慌张张的?
鲑鱼赶紧偷偷将眼泪擦掉,眨巴了几下眼睛,我我,就是我小袍子上的名字看不清楚了,我想小族长重新给我写。
明明想罗罹了,还不承认。
罗罹一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名字,等会我重新帮你写
只是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只手掌从后面捂住了罗罹的嘴巴,将他从蛇母的脑袋上提了下来。
罗罹心中一紧,条件反射地双手摸向捂住他嘴巴的手,这不是负屃的手吗?他干什么?
负屃就这么捂住罗罹的嘴巴,圈在胸口,头也没回地向上山走去。
只是整个过程,身后,齐刷刷地一双双眼睛看着他们。
刚才是我听错了吗?举雀的声音。
字,名字,写在袍子上?
其他人也皱着眉。
先祖的文字那是多么伟大的东西,哪怕说起都能惊动这大地上的鬼神,所以哪怕是仅有的一句话,也挑起了他们敏感的神经。
但这怎么可能
可是负屃为何那么紧张?跟逃跑一样,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负屃这样。
众人的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要不是负屃已经架着罗罹离开,恐怕现在又是另外一番场景了。
这人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