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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陆地,看得见的危险反而不会让人那么恐怖,但水里的情况又完全不一样。

这是一片凶险至极的区域,最大的危险就藏在这条宽阔得不像话的河里。

不仅通灵古族和铜雀古族要面临水源这个问题,负屃的邪瞳古族也一样,更别说其他闻风而来的普通部落。

蛮荒一直是凶兽的蛮荒,人类不过是拾荒者,从残酷的缝隙里面拾取牙慧,艰难的生存。

此时,混了一顿晚饭的罗罹和负屃一起回了山洞,感觉怪怪的,按照部落的习俗,同住一个山洞可是一起生娃的意思,两个男人也一样,罗罹他们部落以前就有两个男人一起生活的例子。

强大者负责狩猎提供食物,弱小者只需要在晚上为对方解决一些必要的需求。

当然,罗罹没有往这方面想。

他在想着,今晚上是在负屃这里混着吃了一顿,可明天又该怎么办?

日子太惨了,随时都在饿死的边缘徘徊。

第9章 一室一厅

罗罹唉声叹气地缩在窝里面想明天的日子怎么过。

山洞中,负屃倒是十分安静。

罗罹偷偷看了过去。

负屃这些天带回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了,都是一些奇怪的化石,从化石里面能够看到模糊的文字和图案。

应该都是从那个废墟里面带出来的,因为那些模糊的文字和图案罗罹在电脑里面都见过。

罗罹觉得这些东西的意义不大,不过负屃正用手抚摸这些化石,表情透露出一股神圣。

其实不只是负屃,任何有些底蕴的古族看到这些都会是同样的表情,甚至更加的夸张,特别是族里的那些智者,顶礼膜拜的都有。

罗罹看着在那朝圣的负屃差点笑了出来,赶紧捂住了嘴巴。

他这些天一到晚上,其实特别难熬,以前天天熬夜玩电脑,现在有负屃在,他都很久没有刷过剧了,就像天天玩手机的人,突然十天半个月没得玩一样的难受。

憋死人了。

而且他马上要准备弄蒸汽抽水机,光靠那张图纸肯定不靠谱,怎么也有用电脑查资料的时候。

想了想,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避开负屃,他在他的山洞里面再挖一个山洞就是,变成一室一厅。

他睡卧室,负屃睡大厅。

再安装上一个门,到时候他们虽然还是住在一个山洞却也隔了起来。

他捂兽皮被子里面玩电脑,负屃一个成年大男人总不好掀他的被子吧?也不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刺激的事情。

罗罹看了一眼还在那玩一堆化石的负屃,爬了起来,自顾自地去找工具准备挖石壁。

叮叮咚咚。

负屃:

以前只敢偷偷摸摸躲在被子里面看他的小家伙胆子居然大起来了,都敢打扰他缅怀先祖的荣光这么神圣的事情。

看着罗罹在石壁上敲来敲去,皱眉问道,做什么?

我准备挖一个山洞。

负屃:

本来是不准备理会的,他邪瞳一族这次收获的确不错,虽然还没有找到新的箱子,但得到了这些拥有先祖痕迹的石头也不错。

但叮叮咚咚,山洞都是回响。

罗罹还在那摸索,也不知道以前族人是怎么开凿山洞的,他怎么挖都挖不动。

突然,旁边有什么亮光晃了过来。

罗罹回头一看,手上凿墙的工具都掉地上了。

只见负屃依旧悠闲地坐在那里,只是一双眼睛变得如同玻璃一样白炽透明,两道炙热的射线从那双透明的眼睛射出。

吱吱地切割在墙壁上,切面发出火光。

罗罹张了张嘴,他大概知道邪瞳一族的名字因何而来了。

咚。

有石块从墙壁上掉落了下来。

还要挖哪?罗罹都没有反应过来,负屃的声音传来。

罗罹:

妈呀,简直就是一个人工切割机!

赶紧道,这,还有这挖一个洞,我用来做窝。

山洞的光线开始越来越明亮,因为一道咒力之环开始缠绕在了负屃身上。

罗罹看得如痴如醉。

这个世界最璀璨的是天上的星辰,但比星辰更加璀璨的就是咒力之环。

罗罹表情陶醉地伸出手虚抓。

其实是抓不到的,因为咒力之环的本质是咒术粒子。

但罗罹实在情不自禁地想要碰触这世上最美的东西。

负屃看着有些好笑,虽然基本所有人都喜欢着崇拜着咒力之环,但像罗罹这样陶醉的还是很少见的。

直到罗罹如同梦幻的声音响起,一环凶兽战士?

负屃嘴角都抽了一下,结束了咒式,今天就到这吧,明晚我在帮你挖。

倒不是累了,而是切割下来的石头掉了一地,得先清理掉。

罗罹回头,就看到一地的石头。

负屃是好人啊,看来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挖出一个新的山洞了。

但稍微一想,要不是负屃非要住进他的山洞,他也不用挖新山洞。

罗罹重新裹进兽皮被子里面,看了看负屃的方向,犹豫了一下,道,要不我给你重新安排一个山洞?我们族地还有很多空出来的。

要是以前他是没胆子问的,负屃那么凶猛,他怂得很。

但今天气氛不错。

罗罹声音一落,负屃就回答道,不用,这个山洞住着不错。

其他山洞他早就看过了,又脏又乱还有怪味。

罗罹:

得,当他没问。

这时负屃说了一句,这里很快就会变得不同

但话没说完又停了下来。

他觉得在接下来的局势中,只有两个人的可笑的小部落是无论如何也活不下去的。

提不提醒都不可能改变这个结果。

罗罹抓了抓脑袋,什么?

第二天,负屃提着一块肉,准备送给生活不下去的罗罹两人,但等他提着肉回来,两个他觉得马上就要饿死的人却不见了。

罗罹带着鲑鱼一大早就去狩猎了,没有一点食物了啊,不得不去,再不济也能挖点草根吊住命。

只是,罗罹大概知道负屃昨天晚上莫名其妙说的那一句,这里很快就会变得不同,是什么意思了。

草原上,罗罹和鲑鱼两人缩着脖子,站得哆哆嗦嗦的。

周围,不断的有外族人从他们身边路过。

咋回事?鲑鱼用小手指戳了一下罗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