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1 / 2)

生理性喜欢 苏二两 2190 字 20天前

一颗烟被慢慢分食, 铁链晃动的声音从未停止,频率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响。

那个设定好程序,只有开关按钮的永动机,终于故障失灵。沉重的舛息声从叼着烟的唇缝泄出,拴着链条的手骤然抓住佟言的头发,沉声道:“佟老师,你他妈健身为的就是这个吧?那还不再快点!”

作者有话说:

只追夫,不追妻。再说一遍,铁子们不追妻,大家也能看出来,山与还是宠着佟言的。

第79章 红裙

窗户用铁条锁死,垂着密不透光的窗帘;门上除了传统门锁,又装了先进的密码指纹锁,除此还加了一道防盗铁链,佟言进出须得两把钥匙,一串密码,和自己的指纹。

室内开了灯,盛屿夹着烟坐在沙发上,右腕上的铁链拴在床角,链条很长,除了不及门窗的距离,足够他在房间的其他角落自由行走。

他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布料,皱起眉头,颇为无奈:“佟老师,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不觉得变态吗?”

佟言费尽全力才将红色的旗袍套在了盛屿身上,即便是最大码的,也拉不上拉链。

他气喘吁吁地退后两步,端详盛屿:“起来走两步。”

盛屿叼着烟“草”了一声,粗壮的大腿在红色的布料下交叠,他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佟老师,别上网什么都学,有些东西真不合适。”

肤色冷白的手指钻入俗艳的布料之下,盛屿在佟言眼中看到了熟悉的遇望。

他按住那手:“我穿成这样会吓到小黄的。”

佟言一怔,偏头看到蹲在沙发旁正投来好奇目光的小土狗。

天气渐冷时,小土狗来佟言这里乞食的次数更加频密,每次吃东西时都将身体蜷进从门缝涌出来的那一点热气中。

佟言考虑了几日,才在一个上牙打下牙的寒冷夜晚里,蹲在小土狗的面前说:“我可以收留你,但你不可以在明年天暖的时候就溜走,做了我的狗,就永远不要骗我,不要扔下我。”

也不知小土狗是如何回答的,总之它挤进了佟言的房间,后来盛屿又被破挤了进来,一人一狗的区别是,一个被拴着,一个散养。

佟言起身将小土狗关进了浴室,临走还扔了一个玩具进去,再回首又是那般冷眉肃目,缓步走来,再次将手放归原位。

盛屿思索片刻,打起商量:“你帮我买一只手机,只能和你一个人联系的那种,我就如佟老师所愿。”

眸火被一片冷意浇灭,佟言拿出手铐将盛屿的左手拷在茶几的木腿上,欺身圧下:“如不如愿不是你说得算的,如今我们之间,没有你说‘不’的权利。”

费力穿上的旗袍,破布一样挂在强健的身体上,铁链晃动最激烈的时刻,盛屿在佟言耳边轻声说:“每天在家等你的时间太长了,每一天都像一辈子一样,如果有一部手机我就能随时联系你了。”

修长的手指向茶几上一探,取过胶带撕开,封住了盛屿的嘴。

剩下的,就只有铁链急急缓缓晃动的声音了。

转日,盛屿得到了一只儿童电话手表。

里面只限定了一个联系人,佟言。

盛屿截住了佟言给自己戴表的动作,想了想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这只腕子你还要时常拷手拷,要不,表放我兜里吧?”

佟言话少,懒得理他,今天他将人变着花样弄了两遍,自己也乏了,走到床前打算休息。

盛屿看着铺在地上的单薄被褥,笑着说:“佟老师,大冬天的,你心疼心疼我,床上够大,给我留个地方。”

佟言掀起被子躺下,轻讽:“盛总身体好,冷热水交替一晚上才发烧,这点凉还是受得住的。”

话音未落,屋子里的灯就灭了,盛屿在暗影中独坐了一会儿,才跨过小黄温暖柔软的狗窝,将被褥铺在童佟言床边,在距离他最近的地方,闭上了眼睛。

佟言在听冯嘉汇报项目推进情况时,手机响起了信息提示音,他瞄了一眼,屏幕上横陈的是昨天刚刚存进去的号码。

将手机静音,扣在桌面上,会议继续,直到下班,佟言才扫了一眼盛屿发来的购物清单。

“佟老师,上网百度时别只盯着床上那点变态事儿,学学如何榨干对手的剩余价值,帮我准备一下这些食材,晚上做给你吃。”

购物清单很长,包罗万象,佟言看都没看就点了删除,对守在门口的张祺说:“晚上安排在哪里聚餐?我开车。”

张祺这阵子热衷给佟言介绍对象,他认识的gay不多,却人脉广,知会了一声也搜刮上来不少歪瓜裂枣或好瓜好枣,挑着眉清目秀,与阿山长得不像的给佟言介绍了几个,却一直未得回音。

“上次那个挺好,你又推了?”

佟言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拿起手机解了屏,是盛屿发来的:“加班了还是聚餐?我和小黄都很好,勿念,路上小心,慢点开车。”

张祺的手搭在佟言的肩膀上:“你听我到说什么了吗?”

佟言放下手机并未回复信息:“看着就不合适,没去见,推了。张哥,别为我的事费心了,我现在没这个心思。”

张祺给佟言倒了杯酒:“我这不是觉得亏欠你吗,前段时间总把阿山往你身边推,谁知道他就是你的渣男前任,要是知道的话,高低我都会让他把这些年ktv的账付了。”

佟言耳朵里只听到了一堆声音,他随口附和:“应该。”又问,“附近有大型超市吗?”

这几日佟言上班总迟到。

他住得近,以往总会提前到岗,如今却日日得到人事经理的一个白眼。

佟言臊得慌,暗自也告诫过自己,可转日清晨在看到盛屿赤粿上身,扎着围裙,站在狭小的厨房中煲汤煮饭时,又将那点小小的廉耻心抛于脑后,身体与胃同时发出饥饿的信号。

盛屿身上齩痕交叠,冬日清晨的阳光还未照进房间,他的背上又再次留下了新鲜的印记。

用汤匙舀了一口汤送到嘴里尝了尝味道,男人微微皱眉道:“轻点。”

身后的力道加重,他只能关了火,撑在案台上。

出租房设施简易,复合木板上碗碟相摞,每一次撞击之后,碗碟轻跳,发出瓷器相撞的清越声音。

直到第一缕晨光照进狭窄的厨房,在洁白的瓷器上留下一抹耀眼的亮色,佟言才攀着盛屿的肩膀,让那些被赋予了节奏的瓷器,迎着光,重重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