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 / 2)

生理性喜欢 苏二两 2258 字 20天前

盛屿沉下面色,拿起手机一看,果然又是刚刚的名字。

他静默了一会儿,说道:“换你来,我接个电话。”

佟言一怔,盛屿在这方面的控制欲极强,很少会交出主动权,如今得了令,佟言一边对在电话期间行苟且之事感到羞耻,一边又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

为了显得吃相好看,他矜持地点了点头。

盛屿瞧着他隐隐亢奋的情绪,伸手在尚未亲到的柔软中一搅,听到了水津津的声音,面上带了几分轻挑的笑:“佟哥千万别出声,让人听见怪不好意思的。”

片刻之后,盛屿浅浅蹙了下眉头,瞥了一眼佟言,他再一次扶正镜框,手指轻滑接通了电话。

佟言有时不知是要佩服盛屿的定力绝佳,还是悲悯自己魅力不足,以至于那个男人在情事之中也能依旧保持冷淡的语气。

“爸。”男人的声音素的像被白水煮过。

爸!佟言蓦地停下动作,表情惊讶,面色又红了三分。

盛屿瞧着有趣,竟然没有避讳电话里的人,在温润中压了一下齿贝,问佟言:“没劲儿了?”

佟言胆儿小又心虚,他嘬了一下唇角,放缓了动作,不敢再由着性子乱来。

盛屿的笑容里带着点耻笑,转而问电话里的人:“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传过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在还算寂静的房间里听起来格外清晰。

“盛屿,我问你多久没回家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妈,还有你外公,都已经死了?!”

盛屿身上的气压在听到男音后明显低了下来,指上用了些力,他看着佟言再次迷离的眸子,说道:“你们想见我无非是有要提要求,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

“你这个逆子!跟你老子就这么说话?你是不是又在跟男人鬼混?天天弄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盛屿垂眸看了一眼紧张的佟言,笑着说:“是啊,正在鬼混,忙得很,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逆子!你觉得你自己翅膀硬了,就可以撇下我们了?我告诉你……”

责骂的声音未绝,电话里就换上了一个温柔的女音:“小屿,你爸又喝多了,又不会好好说话了,你别和他一般计较。”

佟言明显感觉到盛屿听到这个声音后,眸底又浮生了一层冷意,但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即便在佟言没控制好力度时,也仅仅是动了动眉梢:“有什么事,妈?”

“还是你和林小姐订婚的事,对方有松动的意思,林小姐说不在乎你在外面的那些……事情了,只要你和她把婚定了,咱们就可以拿到林氏的分包项目。”

订婚?!佟言猛然看向盛屿,牙齿因紧张一落,在坚硬的指节上落了紅。

盛屿抽出手,在佟言的脸上蹭了蹭水渍,对电话里说:“如果我和林初晚订婚,你们不但能拿到林氏的分包项目,还能白捡一个孙子,她肚子里的野种以后姓盛,叫你们爷爷奶奶。”

电话对面哽了一下,最后又似看开了:“无非你们就是名义上的夫妻,你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盛屿俯身去亲吻佟言,温柔过后又还回去一个齿印,他就着那唇边说:“有些事情勉强不来,你们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

瓷器碎裂的声音与盛父的咆哮声同时从电话中传出来:“盛屿,我不相信你不知道盛家现在的处境,没有林氏的项目,你就得拿钱回来堵窟窿,只要拿得够多,我不管你跟男人还是女人鬼混,都随你!”

濕熱的吻逐渐向上,盛屿又去吻佟言透着不安的眼睛,他盖上了话筒,轻声道:“没事的,我不会订婚,乖一点儿,背首诗来听。”

佟言望着盛屿,目光沉沉,他将男人抱得很紧,贴得那样近,几乎融合了彼此的心跳,沙哑的声音带着忐忑与执着,轻轻滑入盛屿的耳中

“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我都愿你拿去,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双眼睛,让我能看到你。在我的身上没有不曾被你征服的东西。你夺去了它的生命,就将它的死亡携去,如果我还须失掉什么,但愿你将我带去,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双眼睛,让我能够……看到你。”

盛屿听完,奖励似的亲了佟言一下:“诗不错,可你的声音太难听了。”

说完,他将手从话筒上移开,对电话里的人说:“我只是在帮别人做事,在焱越充其量是个打工的,拿不出那么多钱。”

“姓阎的那个野种就是挂名的总经理,焱越对你来说不是唾手可得?你不帮我也行,但你妈和你外公你也弃之不顾?我告诉你,你外公现在连棺材本都没有了!”

刚刚因为佟言的诗柔和了一点的目光,又现冷硬:“现在棺材不贵,四块木板而已,谁败了他的棺材本让他去找谁,我现在很忙,先挂了。”

电话刚一挂断,佟言的乎吸瞬间沉重,盛屿夺回主动权,又凶又狠,撑着最后一点未堕落的意识,他问:“你爸妈需要多少钱?”

盛屿笑了:“他们需要整个焱越安防,怎么,佟经理要帮我?”

佟言缓缓蹙起了眉,他看了一眼还敞开的抽屉,:“盛屿……”

男人的笑容淡了些,俯身看着他:“别分心,不是想一双眼睛看着我吗,现在什么都不要想,看着我、跟着我。”

佟言上班第一次迟到,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早上十点。

丝丝缕缕的饭香味儿从门缝钻进来,佟言空空如也的肚子打了个响鸣。

他起身穿上睡衣,推开了卧室的门,看到盛屿站在狭小的厨房中,正用汤勺舀起奶白色的汤汁。

“醒了?”男人头都没回地问道。

佟言走过去,看到案台上摆着已经做好的四五道菜,心中一緊。

几天前的那个下午,盛屿坐在露台的藤椅中,被柔和的光影拥着,却依旧轻抿唇线,透出冷漠的弧度,他说:“我有时杂念多了,捋不出头绪,就会做饭,摆弄那些食材会让我的心静下来,控制油温、火候和调味品的用量,所有事情都能被精准的掌控,会让我感到放松。”

不知为何,佟言在这话中听出了孤独,那是他第一次觉得盛屿脆弱,像海上独行的小舟,即便很难沉没,却在一望无垠的枷锁中,永远寻不到港湾。

原来强大如斯,也需要温柔以待。

佟言从后面抱住盛屿的腰,轻声问他:“心情不好?”

盛屿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转身将佟言拉进怀里:“搬去我那里住吧,你这的厨房施展不开。”

佟言心里闷闷的,他勉强挤出了一点笑意,点点头:“都行,随你方便就好。”

盛屿显然喜欢乖的,他揉了揉佟言柔软的发丝:“饿了吧?可以开饭了。”

午餐很丰盛,盛屿凭借精准苛刻流程,将每一道菜做得都几乎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