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秋挑挑眉,不置可否。
陆清河猛地往椅子背上靠去,随意转了几圈,又一扭身子晃到桌子前,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不闹了,赶紧说正事。”
“什么证据都找不到,现在怎么办?”
阮知秋沉吟片刻,“我去找阮天山吧。”
陆清河一愣,“你和叔叔有多久没联系了?”
“忘了。”
陆清河:......
阮知秋的眼底闪过一瞬间的落寞。他身上流着阮天山的血,但是这个人在他的生命里的很长一段时间仿佛仅仅只是一个名字,偶尔带着一些酸涩的恨意。他从未主动联系过阮天山,而阮天山来找他时,阮知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相处,很多时候面对阮天山的请求,阮知秋都下意识选择拒绝。
“这样好吗?”陆清河有些错愕,他从没有想过,阮知秋能为了时瑜把姿态放的这么低,也从未想过阮知秋有一天也会求阮知秋办事。
“要不你直接去问时瑜吧,多问几次,他总会说的。”陆清河急急忙忙道。
阮知秋睨了他一眼,脸上挂着看傻子似的神情,“你看小鱼他像是会说的样子吗?”
“那道也是。”陆清河苦笑了一下。
陆清河还想再劝点什么,但是阮知秋已经在拨打电话了,他用口型疯狂比划着:“别!吵!架!”三个字。
“老头子,帮我查个人。”
陆清河的眼睛在一瞬间就瞪大了,而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阮天山受宠若惊的声音,他详细地问了陈泽齐的名字、父母、工作等等,甚至还问了生辰八字,最后还是阮知秋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这件事比较急。”
阮天山不知道又说了什么,阮知秋嗯了两声就把电话挂了。
一时间,房间安静到针落可闻。
“你......你就是这么和阮叔叔说话的?”陆清河还没有从震惊的余韵里回过神来,看向阮知秋的眼神都充斥着一点呆滞。
“我的态度已经很好了。”阮知秋停顿了几秒,淡淡道,“你不能指望着我和阮天山能像正常父子一样相处。”
“这种状态其实是最好的,至少是现在这个阶段。”
陆清河没有反驳。
阮知秋合上了电脑,“等消息吧。”
“我明天会回一趟北安。”两人走到门边时,陆清河突然道。
“怎么了?”阮知秋不解,“假期还有一周呢。”
“有一个开发商想和我们合作,我先回去考察一下。”陆清河揶揄道,“现在让你回去估计也不太可能,果然脏活累活只能让我这个二把手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