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用公款。”阮知秋的话宛如平地起惊雷,“如果你按时还上,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但是现在亏空越来越大。”
“挪用公款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张安连连后退,手指扣着墙,目光充斥着惊恐,她摇着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眼看着就要给阮知秋跪下来,阮知秋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淡淡道:“不必行此大礼。”
“一会警察就来了,有什么事你跟警察说,证据我已经托助理交给警察了。”
“至于你对林之桦做了什么事情,我心里自然有数。”阮知秋缓缓道:“你已经给林之桦乃至整个天山集团造成了极大的损失,我不可能不追究。”
“数罪并罚,没个十年八年你是出不来的。”他的话音未落,便拉着林之桦走到门边,“至于你们这些人,”
“天山集团是时候换一批员工了。”
林之桦整个人有些恍惚,她跌跌撞撞地跟在阮天山身后,阮天山突然顿住了脚步,林之桦猛地撞上了阮天山的后背。
“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之桦:?
“我觉得没必要。”林之桦目光有些飘忽不定,“可能只是此一时彼一时,这段时间过了就好了。”
阮天山的目光当即冷了下来,“你管这叫没事?”
“张安这种人,就是赤裸裸地要逼你走。”阮知秋盯着林之桦看了很久,忽而轻声道:“对不起。”
这三个字轻如浮羽,却在林之桦心头勾起了不小的涟漪。
“你没有对不起什么。”林之桦有些着急,她完全不知道阮天山在想什么,但是林之桦不想看见他这个模样,只好拉着他的袖子,急切道:“阮天山,你别这样。”
“你真的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身份证和户口本在身上吗?”阮天山没有再继续这一话题,话锋突然一转,让林之桦更加摸不着头脑。
“在......都在宿舍。”她愣愣地回答。
“回去取,然后我们去民政局。”
时瑜捧着半个烧饼,听得双眼发直。
“这,这就结婚了?”
阮天山瞟了他一眼,点头。
“先上车再买票,这操作确实被阮天山玩明白了。”
“或许叔叔阿姨有自己的考量。”时瑜凑近了一点,拍拍阮天山的肩,“你也别多想。”
阮天山靠在橱柜上,摇摇头,唇角勾了一下,带着一点疲惫和倦意,“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