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阮知秋拍了拍手上的灰。
时瑜摇摇头,“算了吧,我在门上按了一把锁,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时瑜话音刚落,阮知秋的脸色便沉了下去,抬起脚像泄愤般随意往地上那渣滓身上狠狠一踹,声线冷硬:“你管这叫不会出什么事?”
时瑜叹了口气,慢慢地坐到床上,“阮知秋,我没有地方可以去,等实习工资发下来,我就换地方,好不好?”
“这个月我先凑合凑合,可以吗?”北安的酒店太贵了,他现在全身上下的钱加起来都不够去外面的住一晚上。
就算收拾好行李,他都不知道能去哪。
“不行。”阮知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靠在门框上,几乎和门的高度齐平。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时瑜,后槽牙紧了紧,咬肌的线条顿时变得锋利起来,像是在隐忍某些无法名状地情绪。
“跟我走,我给你安排员工宿舍。”
时瑜一愣,茫然地看着阮知秋,“啊?”
“对,员工宿舍,人事部没有跟你说吗?”阮知秋状似无意地说道。
时瑜更加茫然了,半晌才愣愣道:“应该说了吧,可能我没听到。”
“那就收拾东西,跟我回去吧。”阮知秋蹲下来,捞过时瑜的行李箱,把衣服搬出来,一件件替他叠好,“以后也不准住这里了。”
“员工宿舍还有空地吗?”时瑜忽而问道。
阮知秋动作一顿,他瞥了一眼时瑜,“你等着,我给陆清河打个电话。”
他退了出去,没有拨通电话,故意大声说道:“实习员工的宿舍住满了吗?”
“那正式员工呢?”
“也住满了吗?”
“不是有好几栋房子吗?”
“你干的什么破事?”
时瑜:......
他叹了口气,把行李箱的衣服又重新拿了出来,今晚八成还是要住在这里。
时瑜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