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虽然强撑着精神爬起了床,可实际上还是困得很,一上车就懒洋洋瘫着,脑袋搭在他没受伤的肩,“你的伤不用去医院换药吗?”

宫恒夜把瓶装的牛奶插好吸管喂到她嘴边,“待会儿会有护士来办公室替我换的。”

“护士?”

温月接过牛奶瓶,脑海中就冒出他脱了衣服躺在那里,别的女生替他擦药的画面。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无法自控的,觉得牛奶里好像被加紧了柠檬汁,酸酸的。

她咬着吸管,自以为语气寻常实际上格外小心眼的问了句,“女护士吗?”

宫恒夜好笑的看她,“这就吃醋了?”

温月脸颊轻轻鼓起,不肯承认自己这么不讲理,“哪有啊……”

她脸颊轻轻鼓起,吸管都快咬扁了,又忍不住小声嘟囔了句,“我就是觉得,也不用麻烦别人专门跑一趟,我也可以帮你换药的。”

宫恒夜看着她。

小姑娘今天穿的是条奶油黄的吊带裙,衬得皮肤也奶白奶白的,格外青春甜美。

他脑海中却浮现出她穿着护士装,替他上药的模样。

宫恒夜喉结滚动,捏着领带微微松了两下,缓解闷热。

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这么……不要脸的人。

而温月没听见他说话,迟疑着转眸看他,“行不行呀?”

她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娇气的扯扯他衣袖,“我帮你换,你让护士不要来了好不好?”

占有欲就是这么奇怪的事,明知道不该吃醋,还是控制不住,哪怕只是换药,也不想让别的女孩子看到他碰到他。

宫恒夜唇角轻撩,“你会吗?”

温月抿唇迟疑,“这个也不会很复杂吧?”

又不是缝针,就是上上药,能有多难?

不就是在伤口上涂上药吹一吹然后把纱布缠上吗?

温月很有自信,她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我手长得这么漂亮,一看就是一双救死扶伤的手,保证不会弄疼你的。”

宫恒夜看着她在自己眼前乱挥的小手,无声弯唇,将她的手握紧掌心放在腿上。

从她的掌心顺着轻轻揉捏到指尖,嗓音轻哑,“月月的手的确很漂亮,也的确挺适合‘救死扶伤’的,只是,偶尔不得章法,还是有点疼的,得再多练练。”

温月:“……”

她瞬间就领悟了他话中的意思。

这个男人真是,还在车上呢,就发骚。

果然,矜持正经什么的都是不堪一击的壳子,碎掉之后,连带着基操都碎了一地。

整个人也像是被彻底按下了浪荡的开关,完全不再掩饰。

可偏偏,这样的宫恒夜,最让温月难以招架。

温月双颊发红,挣扎着要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那你以后自己弄,别要我帮。”

宫恒夜唇角的弧度更加轻浮,握紧她的手不松开,“月月刚才自己说了要帮我换药的,现在就不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