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难过,不会哭。

只要她好好的,就很好。

从她离去,世界停滞,他守在孤寂的世界不知道过了多久,快要被那种孤独感折磨得疯狂时,已经停滞了不知道多久的世界,忽然惊雷巨响。

他抬眸,眼前白光惊现,如游龙奔腾而下,朝他劈来!

宫恒夜遽然睁开眼。

耳边依然是雷声不断,轰得他耳鸣不断,脑海中的画面再次被雷光劈得零散,如潮水褪去,直到不留痕迹。

呼吸再次急促紧绷,下一秒,就听到女孩儿担忧的软声,“阿夜,你醒了,你还好吗?”

宫恒夜偏头,对上一双潋滟如秋水的眸。

小姑娘似乎是哭过,又或者到现在她眼睛里还有泪光。

眼睛红得不像话,长长的睫毛也黏着,白皙的脸蛋上有泪水的痕迹,小青蛙变成了小花猫。

宫恒夜喉结滚动,眉心轻蹙,声音有些无力,“你哭什么?”

温月唇瓣颤了颤,刚停下没多久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这次是有点委屈。

她忍不住了,弯腰扑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脖子,脸颊埋在他颈边,哽咽着控诉他,“你都快吓死我了你还问我哭什么?”

宫恒夜略有些僵,他安静了两秒,手指轻蜷,最后落在她背上,轻拍了拍,“不是让黎锐带你出去吗?”

发病前的记忆都涌上来。

忽然变天,雷声来时他只觉得头痛得快要炸掉,让黎锐带她出去,然后他随意吃了两颗药就躺上了沙发,和以前一样,等药效发作,熬过两三个小时就好。

没想到,她还是不听话,又偷偷跑进来。

所以,他发病时的模样太可怕,吓到她了吗?

可她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抱着他哭得很伤心,不过片刻,那眼泪把他脖子都打湿了一片。

所以她不但没有被他吓到,反而,心疼他了是吗?

正想着,她就继续哽咽着说:“我不放心你呀,你现在没事了吗,还有没有哪里难受,要不要去医院?”

宫恒夜喉结滚动,略偏头,看到的是她小巧的耳垂。

他偷偷亲过的,很软,还很甜。

沉默几秒,他低声轻叹,“是挺难受的。”

温月急了,“哪里难受?”

宫恒夜,“快被你掐死了。”

温月一愣,忙松开手,她从他颈上抬头,泪眼朦朦的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在耍她。

温月黏糊糊的睫毛闪了闪,哭出了声,“你怎么这样啊……”

宫恒夜目光一闪,没想到一个玩笑会让她哭得更厉害。

而她好像被气到了,边哭边要直起身,下一秒,男人滚烫的手掌覆上她微凉的后颈,略微施压,她就重新扑回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