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用特制的软绵包住,地面是柔软的地毯,她接触不到任何坚硬的东西,更别提利器。

窗户被封上,只留下可以出气的小口。

就算白天几乎都看不到阳光。

昏暗到几乎看不清人影的房间,不能出门,没有人会跟她说话,不能做任何事,甚至连死都不能。

这样与外界隔绝的日子日复一日,温夕才终于知道,宫恒夜说得生不如死到底是什么。

如果可以选择,她也想离开了,可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离开。

一天一个月,已经漫长得像是一年一生,她快疯了。

好不容易等到宫恒夜来的时候,他站在门口,隔着小窗冰冷的看着她。

只是一眼,确认了她还是温夕,便要转身离开。

她疯狂的拍打着门,“求你,你放我出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宫恒夜,求你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离开,我拿到的是一张游戏道具卡,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离开,你就算把我关死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啊……”

宫恒夜头也没回,只淡淡道:“既然不知道,那就继续在这里待着吧。”

你让我没了月亮,你又凭什么想要阳光?

温夕彻底疯了。

别墅里的人每天都能听到她的尖叫声,偶尔是在夜里,像是被人丢进了地狱油锅里受苦一样的痛苦嚎叫,听得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就这样过了半年,宫恒夜最后一次去见温夕的时候,温夕已经瘦得可怕,她痴痴的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他笑,“我是女主,我才是女主,嘿嘿……”

从那天雨夜他离开后,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这房间。

他的目光很平静,看了她的脸片刻,扔给了她一把刀子。

什么也没说。

然而泛着寒光的刀锋好像忽然刺醒了温夕。

那瞬间,她瞳孔溃散,哭了,然后笑了。

她终于能解脱了。

温夕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怕宫恒夜会反悔似的,颤抖着手捡起刀子,用力割破了手腕。

血是飙出来的。

她像是觉得不够,又发疯般补了两刀,把两只手腕都割破了……

宫恒夜平静的看着她,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看她的血越流越多,看她倒下去,大睁着眼彻底没有了呼吸。

其实,他早该知道的。

从温夕占据了这具身体开始,就已经不是他的月月了。

他在折磨她,也在折磨他自己。

他把别墅里的人都遣走。

自己在别墅里安静的待了七天,直到那具尸体彻底腐化。

他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七天后离开别墅,再见到他的人都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