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瞬间就被这一招轰掉了半边身体，仿佛走马灯一般，他的想法浮现在屏幕上——

违和感。

‘领不到工钱的活我才不干咧。’如果是平常的我肯定会这么说。

在我眼前的已觉醒的无下限术式者，恐怕已经成为现代最强的术师了。

面对着这个代表着否定了我的禅院家以及整个咒术界顶点的男人，我有了将其否定的想法。

为了肯定我自己，我违背了自己的常态。

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输了。

“我不是早就把自尊心给丢掉了么？”伏黑甚尔无意识地喃喃道。

“最后，还有什么遗言想留下吗？”五条悟平静地问道。

“没有。”伏黑甚尔也很果断地回答，然后又沉默了一会，仿佛想起了什么，“……再过个两三年，我的儿子就会被卖给禅院家了，随你处置吧。”】

伏黑惠看到这一幕，抿了抿唇。

“伏黑。”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一人坐在他一边，按着他的肩膀，神情担忧地看着他。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伏黑惠淡淡笑了笑，他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伙伴，和前面担忧望过来的二年级前辈们，和最前方微微侧过头的五条悟，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说：“不如说反而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们说！”钉崎野蔷薇强调道。

“对！没错！”虎杖悠仁也用力点头。

家入硝子扭头看了看他们，轻声说：“如果我当年也说出了同样的话，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五条悟摇摇头，“硝子，不关你的事，这是杰自己的选择。”

第38章 玉折

【夏油杰打开了盘星教某处的大门，而映入眼帘的是——

五条悟抱着天内理子的尸体，站在一群微笑着鼓掌的盘星教信徒中央的场景。】

[芦屋花绘：开什么玩笑……！他们在为一个生命的逝去鼓掌庆贺吗！！]

[中原中也：一群愚昧的乌合之众。]

[夏目贵志：他们为什么要笑！]

[灵幻新隆：这些人的嘴脸未免也太过丑恶了。]

[日暮戈薇：他们在为一个人的死亡喝彩……]

【“好慢啊，杰。”五条悟站在热烈鼓掌的众人中间，显得安静又孤独，“不对，该说你来得快才是，毕竟东京都内有太多处盘星教的设施了。”

“悟……是你吗？”夏油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嗯，”五条悟点点头，“你见过硝子了吧？”

“嗯，我没事的，已经请她替我治疗好了。”夏油杰走到他身边，又摇了摇头道：“不对，就算我没事也是于事无补。”

“是老子把一切搞砸的，跟你没关系。”

夏油杰没有回应，只是转开了头，说：“……回去吧。”